牌之际,开始偷偷地转身想要溜出去。
原本雪茶是最好看热闹的,但是他自忖今儿这番热闹,乃是一场令人无法消受的大浑水,只怕还没看完,自己就先给在其中溺毙而死了。
雪茶偷偷摸摸往外的时候,皇帝终于开口了。
“禹卿,”赵踞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失态,他尽量和颜悦色的,“好端端的禹卿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据朕所知,你应该……没有跟鹿仙草见过几次吧?”
说到最后一句皇帝忽然有些警觉:会不会那头不安分的鹿趁着自己不注意,又对禹泰起用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禹泰起沉声回答:“臣的确没有见过小鹿姑姑几次。不过看她言谈可喜,行事利落,所以大为称心。”
皇帝正在暗中忖度那想法的可能xng,猛地听了这句,心一跳:“不是……你等等,禹卿你要讨她做什么?是当、当侧室?还是……”迟疑着并没有说完。
雪茶已经蹭到了禹泰起身后,但身体虽然往外走,耳朵却还逗留在皇帝身旁,蓦地听了这句,不由又站住了。
只听禹泰起回答说道:“微臣单qāng匹马回京,承蒙皇上恩典,赐予暂住的府邸,只是府内并无可靠称心的人打理,微臣觉着小鹿姑姑办事妥帖利落,是个可用之才,自然是想留她在身边儿帮忙打理内外事务。”
“啊?哈哈……”皇帝凝神听着,听到最后竟无端地笑了出声。
他察觉自己笑的太过开心,便又咳嗽了声,装模作样道:“原来如此,是个可用之才啊。”
皇帝在心中对自己先前过度的紧张跟猜疑嗤之以鼻:想来也是,禹泰起毕竟是一品大员,假如她鹿仙草是个有来历的大家闺秀,或许他会求娶为正妻;又或者鹿仙草是个绝色美人,或许他见色起意纳为侧室。
可那个东西不过是个要出身没出身,要姿色没姿色的货色,禹泰起自然不会眼瞎到这种地步。
为了缓和先前怪异的气氛,皇帝故作轻松地笑道:“朕还以为,你是因为在那夏州边境之地,没有见过什么绝色的美人,所以看见了鹿仙草就……殊不知她不过是个中下之姿。”
“臣并不是个急色之人,”禹泰起想了想,继续说道:“但对臣来说,绝色与否并不打紧。若是臣喜欢小鹿姑姑,以后自然也可以叫她暖床。”
皇帝僵住,“暖床”两个字,仿佛电闪雷鸣,叫人无法镇定。
他感觉自己有些消受不了禹将军的天马行空,神来之笔,于是干笑着说道:“想不到、爱卿也是这样豪放不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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