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这么问,顿了顿之后才说道:“不算辛苦,习惯了就好。”
仙草的心跟着一跳:是啊,就是这个无奈的道理,就如同她进了宫,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地方环境,却还要强b自己去习惯……习惯了后,慢慢地就苦中作乐,不去细想那份苦楚,就不觉着辛苦了。
她凝眸望远,看着白茫茫地一片雪天白地,长睫也不再眨动。
此即有两片雪花旋落,从她的流海儿坠下,竟不偏不倚跌在了长睫上,旋即便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禹泰起道:“姑姑在想什么?”
仙草说道:“我在想,人生天地之间,各有各的无奈。不过我也是胡思乱想。似将军这样的人,就如同方才你所说的‘慷慨悲歌之士’,又哪里会有伤春悲秋的时候。”
禹泰起笑了笑:“倒也未必。莫非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个粗莽无情之人?”
仙草想到之前那死了的五个宫女,只得嘿嘿一笑,讨好道:“哪里哪里,自古有‘侠骨柔肠’之说,我只是觉着将军乃大丈夫,非俗流而已。”
禹泰起轻轻地吁了口气,白色的轻烟在冰冷的空中缓缓消散,他将仙草往怀中搂的紧了些,片刻才喃喃说道:“有些怪,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
仙草正在为他勒在腰间的那只手臂觉着不自在,听了这话,不由地又想看他,想问问他怎么个古怪法儿。
禹泰起却又沉声不语,顷刻,他单臂一抖缰绳,那白马跟他出生入死,早通其意,当下奋起四蹄,往前得得飞奔。
其他的将士们见状,便也加快速度,却又并不紧着追到禹泰起身边去,只跟他拉开了数丈的距离。
后面的马车自然也随着狂奔起来,车中的四名宫女不约而同地往后倒跌回去,又忙忙地爬起来。
大家先前也从车窗口看见了禹泰起抱住仙草,正悄悄地议论,这会儿见马车狂奔,不知如何,等镇定下来,才知道众人是追着禹将军而行。
先是彩儿低低说道:“没想到禹将军真的喜欢小鹿姑姑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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