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命人紧急送回沧州,大人见了自然不会为难咱们。”
罗管营道:“话虽如此,难道你不知咱们这位大人的脾气?若是冲上来,哪里管你是什么理由?”他说了这句,突然道:“对了徐兄弟,你如此精明强干,遇事不慌,就算不必我跟随,想必你也能安然稳妥地把那些东西送到济南府。不如你就替我走这一趟……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的伤应该也养好了,那时候咱们再一块儿回去,岂不是两全?”
徐慈听了这话忙道:“虽然管营看得起,但我毕竟是个罪囚,怎么好办这样重要的差事?”
罗管营道:“什么罪囚不罪囚的,我们的命都是你所救,何况等完了这宗差事回到沧州,我必求司官大人尽量免了你的罪罚,到时候大家依旧兄弟相称。你若是再推辞,便是要我扛着伤赶路不成?”
徐慈听他说的恳切,只得答应。
两人说完,徐慈告退而出,恰仙草躲在门口,偷偷唤道:“大爷?”
徐慈蓦地回头,却见她站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诧异问道:“小鹿姑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仙草笑道:“上次宫内一见,本以为再见不到了,没想到偏偏这么巧,这一定是天意。”
徐慈听到“天意”,脸色却是微凉的,他疏离地一笑:“是吗?虽然是有些巧,但小鹿姑姑明日便将随着禹将军前往夏州,而我也会离开此处,倒是各自珍重便是了。”
仙草见他迈步要走,忙追上:“大爷!”
徐慈转头:“姑姑或是有事?”
仙草好不容易见到亲人,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徐慈,当下目不转睛地殷切盯着他:“我、我想问大爷在牢城营怎么样?是不是受了许多苦?”
徐慈眉头微蹙:“被流放的囚徒里头,我的处境算是还好。”
仙草道:“可是看你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好些。”又看他脸颊边上似乎有些伤痕,便凑近细看:“这是怎么伤着的?”
徐慈不等她靠近,便后退一步:“小鹿姑姑请自重。”
仙草只顾关心他,见他面颊寒霜,不禁一惊,忙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徐慈的脸色又略缓和了些:“话虽如此,但毕竟男女有别,且姑姑是皇上赐给禹将军的,倒是不便跟别的男子如此亲昵,免得给人误会。”
仙草怔怔地看着他:她一片热忱,偏偏徐慈并不知情,竟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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