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要着急,太后只是一时的气不顺,没有什么大碍。”
“气不顺?”赵踞瞥他一眼,到了里间。
正太医诊脉完毕,向着皇帝行礼道:“皇上安心,太后的确是一时的气急了,臣用针灸的法子,即刻便醒。”
赵踞道:“快行针灸之法。”
太医这才回身,取了金针,在颜太后的人中,眉心,两边太阳上各自轻轻刺了数下,又在双手的xé道上轻刺、揉捏片刻,太后喉咙中发出一声响动,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赵踞见状才松了口气,忙握住她的手道:“太后觉着如何?”
颜太后目光转动,看了会儿赵踞,蓦地又看见他身后站着的颜如璋。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太后已经先行流泪道:“我是哪一世的孽障,遇见这两个不孝的东西。”
赵踞吃了一惊,回头看一眼颜如璋,忙站起身来:“太后何出此言,朕哪里做的不对,太后教训就是了。何必气苦了自己。”虽如此说,心里却也猜到了多半跟颜珮儿的事有关。
但是太后又说是“两个不孝的东西”,赵踞知道自己的“不孝”出自哪里,却不知颜如璋又是怎么了,毕竟小国舅是太后眼里最讨喜的心肝宝贝了。
颜如璋跟赵踞对视一眼,也道:“太后要保重身体,这样叫如璋怎么过得去?”说话间,已经一撩袍摆,在床前跪了下去。
颜太后转头看了看两人,流着泪说道:“你们的心里眼里,哪里还有我?你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国舅,自然都是想做什么都做什么,我又算什么,倒不如这一口气上不来,干干净净地走了了事!”
这一句话说完,连皇帝也跟着跪下了,身后的江水悠等众人也随着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太后抽抽噎噎地哭着,只有宫女红裳跟另一名贴身的嬷嬷温声劝慰,又道:“太后有什么委屈,只管告诉皇上,您瞧皇上跟小国舅都还跪着呢。”
颜太后哭了半刻钟,才勉强止住,给宫女扶着坐起身来。
长长地吁了口气,又喝了半碗太医送上的汤yà,颜太后示意江水悠屏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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