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草听他提到这件事,忍不住脸上微微泛红。
那一次她月信来了,皇帝不知情由,还以为她病重,对太医大发雷霆。
事后她听说,窘迫的无地自容。
雪茶更是将此视为天大的笑话,自那次后有好一段时间里每次见了她,脸上都是似笑非笑的,弄的她越发窘然。
“回皇上,已经,已经都好了。”仙草回答。
赵踞看着她脸上浮现的一丝薄薄地樱粉色:“嗯,好了就成了,朕可不想身边有个病恹恹的,看着就不痛快,只是如果有什么不适,记得赶紧说,别只闷着。”
这人……真是越来越口是心非了,明明是有些关心自己,说出来的话却仍旧带刺儿。
仙草暗中叹气:“那奴婢先退下了,皇上,要什么时候安歇?”
赵踞道:“还有几份折子要看。”
仙草扫了一眼桌边上那堆积的奏折,将想要出口的话重又咽下:“皇上若是需要什么,只管传奴婢。”原来她本是巴不得离开他身边,但是今晚上,却突然有些莫名不舍,假如皇帝开口,只怕她会毫不犹豫留下来陪侍。
皇帝却道:“知道,你去吧。”说这句的时候,赵踞的口吻莫名地有些温和。
就像是无形之中有一只手轻轻地在心弦上拨了一下,发出了嗡嗡地响动。
仙草深深呼吸,重又转身,才迈出一步,赵踞却又道:“等等。”
仙草诧异地回过头来。
赵踞却并没有开口,又过了会儿,才道:“算了,你去吧。”
仙草看了少年半晌,终于转身,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皇帝,皇帝却并没有再叫她“等等”的意思,仙草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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