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稳妥。”
胡漫春盈盈含泪,道:“臣妾遵命,多谢皇上疼惜,今日若不是皇上,臣妾的命只怕就不保了。”说话间,胡美人将皇帝的手握住,轻轻地放在了脸颊边上。
赵踞看着她垂首的模样,先前因为给打的狠,发丝垂落,加上苍白的脸色,看着竟有几分楚楚可怜,又见她蹭着自己手掌,显得十分温顺可人,心中竟然一动。
“今日的事跟你无关,朕是知道的,”皇帝的声音多了些许温柔,“只不过太后向来疼惜贵妃,情急心切,也是无可厚非。”
胡漫春道:“臣妾当然不敢怪责太后,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挡住吴美人,可是看她撞过来,害怕自己给她碰到水里去,所以才下意识地躲开了,没想到反而连累了方昭容跟贵妃娘娘,早知道这样,宁肯自个儿跌到水里,能够替贵妃挡了煞,又免了太后生气,也是值得的。”
赵踞微笑道:“不打紧,事出突然,谁也想不到。如今你也不必自责,只管好生养伤就是了,天长日久,太后也自然知道你的人品。”
胡漫春嫣然一笑:“多谢皇上,皇上懂臣妾,臣妾已经感激不尽了。”
正在此刻太医赶来,却给胡漫春诊了脉,又看过了那yà粉,果然是治疗外伤的,倒也罢了。
皇帝看了无碍,才离开了平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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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了乾清宫,皇帝平复心绪,看着跪在殿中的人:“禹卿,这么久了,你可有话跟朕说吗?”
原来自打禁军将禹泰起带来,禹将军便一言不发。
方才皇帝去富春宫跟平章宫转了一圈,禹泰起便仍是跪在这乾清宫的殿中未动过。
此刻听了皇帝发问,禹泰起道:“此事是臣行事唐突,坏了宫规,皇上若是要处罚,臣也无话可说,都是臣应当的。”
赵踞一笑:“你倒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事到如今,也不肯说冯昭仪一句坏话?”
禹泰起不语。
赵踞瞥他一眼,道:“你不用把所有都兜揽在自己身上,朕知道你不是那种给女色所迷、不知进退的人,可是让朕百思不解的是,你到底为什么会去跟冯昭仪‘私会’,这却不是她三言两语能够办到的。”
禹泰起垂着头,浓眉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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