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之类,只有雪茶立在皇帝的御桌旁边,听了这句话,雪茶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竟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徐慈定了定神:“你……你知道什么?”事到如今他仍是有些不敢透露,生恐皇帝是来诈自己的。
赵踞说道:“朕当然知道。也许比你还早一步知道呢。”
徐慈眼中带着狐疑跟戒备,闭口不言。
赵踞却不以为意:“你不信?不信也罢了。横竖她如今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朕的德妃。如此而已。”
徐慈听到这里才说道:“这话好笑,既然是皇上的德妃,如何皇上连她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赵踞说道:“朕不是不知道,只是为难一件事。”
徐慈道:“天底下还有让皇上为难的事?”
赵踞感慨般:“本来没有,可一旦跟她有关的,就格外棘手。”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淡淡的,仿佛是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道理。
旁边雪茶忍不住嗤地低低笑了声,却又捂住嘴。
徐慈看一眼皇帝,又看了看雪茶,皱眉道:“那不知这事是什么?”
皇帝道:“她不肯回来。”
徐慈原先听皇帝说不知德妃下落,本正揪心,听了这句,眼睛一亮:“她在哪里?”
皇帝瞥他:“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莫非还想见她?她不肯回来,你又是重犯,要如何相见?”
徐慈的喉头动了动:不错,这是个症结。
他缓缓低下头去,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失望之色。
皇帝打量着徐慈垂首的模样,突然向雪茶使了个眼色。
雪茶毕竟还没跟皇帝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一时不能会意,指着徐慈小声问:“皇上想让我劝劝他?”
皇帝向着雪茶扔出了一本奏折,咬牙切齿道:“赐座。”
雪茶猛地跳起来,上前搬了一把椅子走到徐慈身旁,看着徐慈两鬓沧桑,半臂残疾的模样,心里也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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