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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泰起道:“小鹿怎么样?”
徐慈勉强一笑:“她才睡着了。”
禹泰起放轻脚步入内,到了床边,却见仙草蜷缩身子卧着,怀中却还抱着昔日包裹着拓儿的那襁褓。
那天那怪人突然而至,一出手将彩儿打晕,便从nǎ娘手中将拓儿夺过去。
仙草本正在榻上,见状奋不顾身扑过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抓住孩子不放。
那怪人抬手要在她头上击落,看着她的脸色,心中一动,便闪电般改为在她的颈间劈了一掌。
仙草虽然晕厥,仍是不肯撒手。
那怪人才抖落襁褓,纵身去了。
如今对仙草而言,似乎这襁褓已经是她最后的慰藉似的。
禹泰起站在床边,很想把仙草叫醒,告诉她,他们也跟她似的惦记担心着拓儿,但是他跟徐慈……却也同样的跟惦念拓儿一样,也担心着她。
禹泰起站了半晌,徐慈从外进来道:“侍卫来传,是说外头有人前来拜访。”
“不见,”禹泰起凝视着仙草憔悴的睡容,几乎想抬手给她把皱蹙的眉心轻轻展开,“天王老子也不见。”
徐慈自然体谅他的心情,当下出来吩咐了侍卫。
不料那侍卫去了半天,又匆匆返回:“徐爷,我想还是让将军去见一见吧。”
徐慈道:“怎么了?”
侍卫y言又止,皱眉说道:“那来人……看着有些古怪,不是咱们夏州人,听语气似是京城来的,而且派头好像还不小,轿子里的人一直都没露面,只有数十个随从,看着都是好手。”
徐慈皱眉:“京城来人?”
侍卫道:“是啊,尤其是那个为首的随从,说话更是怪里怪气,脸皮比女人还白,又很是娘娘腔,口气还大得很。”
徐慈心头一动,回头看了屋内一眼,道:“我去看看。”
侍卫松了口气,忙先带了徐慈出门。
果然,在节度使府门口的路上,前后有数十人围着一定黑呢的轿子,一个个身姿矫健挺拔,目光锐利,一看便知道是高手。
徐慈瞟了一眼,目光落在轿子边的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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