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饺子,好像已经做足了远行的准备,江燃整个人的状态其实是很好的,然而当夜,她却失眠了。
这大约是她和齐潋结婚之后,第一次失眠。
两人没有睡在一起,精神力没有相互依偎,那能够抚慰情绪的气场自然也没有了,她只能徒劳地与失眠作斗争。闭着眼睛在床上躺到半夜两三点钟,意识这样下去恐怕要亢奋到天明,江燃索xng爬了起来,去厨房找出萝卜开始切切切。
技巧是有的,抱着萝卜,她闭着眼也能切出牛毛细丝而不伤手。但是,令她不满意的是偶尔会浮上来的阻滞感。
那来自于这具年轻稚嫩的身体。
江燃又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这双手。
没有长年累月的握刀,这双手细嫩的不像话,没有长年累月的掌勺,这双手白皙的不像话。
这不是个厨子的手。不是缺少菜刀划的痕与火熏出的红,而是缺少力气,缺少成千上万次锤炼的,那种植入骨血的自然反应。
没有力气,就不稳,厨子的手,能够不稳吗?
即使自己的真实年龄和原主之间只差了四五岁,可是她们之间,差的可不只是这简单的几年,而是从江燃十岁起学厨的那些年岁。
“没有力气,可以练。好在其他的都是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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