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弦脸色骤变,握着母亲的力气有些大,
“什么叫被人接走了?接到那里去了?谁接走的?”
余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袖子抹了一把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余墨
弦,余墨弦脚下晃了晃,
“娘,您说楚楚是听见他们用我的学业威胁才跟他们走的?”
余母点点头,
“就算不威胁,我们也拦不住,楚楚的亲身父母,是京城里的大官,我们怎么抗衡
的过,若是只有我跟你爹,我们拼死也要争一争,可是还有你呢,还有松哥儿呢,
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心头肉,让楚楚走,我也不好受,可是与其跟着我们受苦,还
不如让她回去。
楚家给了五千两银子,楚楚接了下来,说让你三年后科考用,到时候,拿着这些
钱,买一个宅子,我们一家还在一起生活,她让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她
等着你去接她回来。”
余墨弦的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扶着母亲坐下来。明明面色如常,可是余墨弦知
道,楚楚不是那种孩子,她不觉得留在家里就是受苦,她怕的是连累家里面,余墨
弦盯着自己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权力带来的压迫。
晚上的时候余父也回来了,往常进山,总能带回来一些东西,可自从楚歌走了之
后,他十次有八次都是空手而归,余母也没说什么,余墨弦看着瘦了一圈的父母,
心中也晦涩难当,连一向活泼的松哥儿没有了姐姐,也不敢太调皮了。
“爹娘,我这次考得还不错,夫子说我这次肯定能中,若中了,我就要去扬州府读
书,准备三年后的秋闱,你们相信我,三年后,一定可以见到妹妹。”
余氏夫妻笑着点点头,有了儿子的保证,余江海也有些开怀,当初闺女走,余母大
病了一场,躺了十几天才好利索,现在有了念想,身上总算有了点精气神。
十月初八,报喜的官差一路吹吹打打的到达余家门口,
“余家墨弦,高中扬州乡试第一名,解元!”
余墨弦嘴角也挂了笑,客气的道了谢,每位官差塞了十两银子,送喜报的人笑逐颜
开,乐呵呵的说了几句吉祥话,拒绝了喝茶,他们还有其他的人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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