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一点光线,隐约记得自己在和爸爸妈妈吃饭,然后突然房子开始剧烈颤动,他们拼命将他从门口推了出去,自己却……
他想开口喊他们,嗓子却像被塞进了数十斤铁砂,磨的生疼,一动便是浓重的血腥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用还能动的右手敲击石块本能的求救,跟着微弱的光线睡睡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胸腔几乎挤尽了最后一丝空气时,他在那个破损的收音机里听见了一道声音,低沉、让人安心。
一只手把他从深渊里轻轻抱出来,吻一吻额头说: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那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恍恍惚惚之间把他的一句话,记了十二年。
“我是陆垂野,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那个,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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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录完采访回来,见到姜予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两手jā叠放在腿上局促的不行,眼神在他脸上飞速掠过,然后就再也不抬头了。
主持人过来,分发剧本并解释了接下来的配音环节,然后让几位嘉宾自行熟悉一下原剧和剧本,半个小时之后进行录制。
陆垂野被冷落了足足十分钟,抬手抽了下他的剧本,压低声音问:“不高兴了?”
姜予看着旁边坐着的郑冉冉,还有满屋子的摄像头和麦,摇摇头没说话。
陆垂野摩挲了下手指,略微侧眸轻唔了声却没说什么。
他这几天仔细的想了想,姜予这小孩儿对于别人的恶意能报以最大的善意回应。
商清明说,他小时候被反绑着看院里孩子被侵犯,又被锁在柜子里眼睁睁看着真正的姜予心脏病发而死,yn影之下便下意识的把自己孤立,像座孤岛,寂寞又安全。
想起上次在柜子里他浑身发颤的昏迷,他也不敢冒进,生怕再次刺激到他,可又不能任由他把自己锁在过去,只能一点一点的在各种地方,让他习惯自己。
“您、您刚才说我……”姜予动了动嘴唇,稍微避开了一点郑冉冉,往陆垂野靠了靠。
陆垂野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心里一软,笑道:“其实我也没跟她说实话,我想说喜欢你,我还想娶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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