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久了脑袋都有点晕。
他想爬起来,但大病初愈的身体使不出力,也找不到可以借助的地方,他伸手摸索着床头或者床沿,结果手一动,就碰到一堵热墙。
可惜他鼻子堵着,一时半会闻不到任何气味,不知道身边睡着的是沈珩,他顺着那堵热墙上下摸了摸,发现是个人,还没来得及去看这个人是谁,他乱摸的手就被抓住,被人紧紧地握在掌心。
白凉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一看究竟,身旁的人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把将他摁在怀里,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背,在上面轻轻地拍了拍。
只听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用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说不要闹。
白凉这才确定抱着他这人是沈珩,他又惊又喜的结果就是大脑当机,突然就整个人都愣了,呆若木鸡地被沈珩抱着,一动也不动。
沈珩见他不动了,忍不住睁开眼低头看他的发旋,低笑着问他:“怎么了,傻了吗?”
白凉从他怀里抬起脸看他,呢喃道:“你怎么在我床上,我不会是做梦还没醒吧?”
沈珩带着警告意味地“嗯?”了一声。
白凉额头蹭到沈珩下巴长出来的胡渣,刺得他终于清醒了点,惊喜万分地说:“老王八蛋你真的回来了!”
沈珩捏了捏他的脸,问:“不然呢,是哪个爱哭鬼哭着要我回来抱抱他的。”
白凉这会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我那不是烧糊涂了,乱嚷嚷的嘛。”
提到他发烧这事沈珩就来气,打他的屁股质问他:“为什么突然生病,嗯?”
白凉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在外面呆太久了,被风雪吹的?”
沈珩又打了他一下:“说实话。”
白凉嗷呜一声连忙举手投降:“昨晚去御斋吃饭,我忍不住诱惑点了好几道香辣的菜肴。”
沈珩低头跟他对视,问道:“去御斋吃香喝辣?自己去的?马兴呢,他怎么不拦着你?”
白凉老实说:“是关天豪要请我吃饭,我就去了。”
沈珩听到这话就皱起眉头,他实在不希望白凉单独出现在他那些生意伙伴面前,那些老东西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心里对白凉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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