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相信。
季寒枝抽回胳膊,勉强点了点头。看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骆正阳心里不是滋味,还有些许苦涩。这是被人嫌弃的淡淡的悲伤。
他心里不是滋味,那也不能叫她好受。
骆正阳钻牛角尖儿一样,上课的时候戳她脊背抄作业,下课的时候踢她椅子。就是一反常态毛毛躁躁的别有企图。
季寒枝心里挺纳闷的,这样一个小霸王,还来上学做什么?那不是污染空气吗?老师也不管。
她搬着桌子往前挤了几寸,捂住耳朵,像个鸵鸟似的埋进沙子里。过了一会儿,政治老师叫她搬作业,季寒枝就去了办公室。
看同桌走出去了,何雪怜照完了镜子,也看不过去,扭头打抱不平:“骆正阳,今儿个我同桌怎么惹你了?你明里暗里的欺负她。你别以为别人看不见!”
骆正阳歪了歪脑袋:“我可没有。”
罗昊也从屏幕上抬起头:“诶,阳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我们阿枝同学怎么了?你就那么不待见人家。”
忽然,罗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飞快的补充道:“一个男生总是欺负一个女生。按我五千本台湾小言的经验来看,完了完了,阳哥,你不是喜欢上了人家吧!”
青春期的少年被戳中心底那一层隐秘的心事,心脏跳的飞快,外表却依旧面不改色,冷着一脸:“说什么笑话呢你?我骆正阳怎么可能喜欢她?胸前没有个二两肉的,就算是从这儿跳下去,考年级第一,去北大念书,我也不可能喜欢她!”
何雪怜急得拿书拍他:“流氓!幸好阿枝不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罗昊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阳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咋这么直接呢?”
骆正阳掀起眼皮冷冷觑他一眼:“滚犊子。和你有关系吗?”
罗昊收起平板:“得了得了阳哥,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了,人家没见得上赶着喜欢你。对了,下午你是不是要和我约球?”
骆正阳:“走啊,怕你啊?”
罗昊故作轻松,对何雪怜道:“你和季寒枝没事儿的话都来看。我阳哥,打球一顶一的牛。”
季寒枝从办公室里抱着三个小组的政治练习册出来,关好门。
走着走着,身后有个女生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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