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里有个梳妆台,两个人刚领证时骆正阳亲自挑的。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一个也不少。季寒枝坐在梳妆台前,悄默声儿看了他一眼,心里嗤笑,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也不着急,开始抹护肤品。
先是脸颊,再是脖子,一层一层,还有眼霜,一个都不少。骆正阳人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心里早就一片旖旎,朝季寒枝这边飘。她脸红的像个桃子,谁知道为什么抹那么多?晚上睡觉时难道不累?
忽然,季寒枝歪着脑袋看着他:“诶,你也去洗吧。不要熬夜。”
骆正阳手里握着的钢笔粘上了他手掌心里渗出的汗。他又看了几页文件,脑子里什么都看不进去,眼睛只是一片空白,还有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样子,柔软娇媚,自己却不知情,生来一副好样貌。
他晃了晃钢笔,心底莫名的烦躁,收起文件,沉沉的应了声,走进浴室洗澡。
季寒枝出奇的平静,她心里对他评价很高。她甚至盘算着,等一会儿蒋妤走了之后再去楼下睡,或许她早就动心了自己却不知道?十七岁那年的夏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她总是逃避,刻意的隐瞒着自己的心事。那到底是吗?是不是真的?她想要找到答案。
浴室里,空气都是桃子的香味,甜蜜粘腻,像一个美妙的圈套勾引他。骆正阳心里憋的很,连带着生理上的反应,无法令人忽视。他很快洗完了澡,披着黑色浴袍走出去,季寒枝竟然还在抹护肤品。
窗户是落地的,前面摆着花架子,君子兰上面垂下来星星点点的花苞。伴着晚风,飘啊飘的。
季寒枝没吹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又黑,是异常柔顺的大波浪,现在沾湿了,披在身后,还在滴水。
她笑着看骆正阳:“你洗完啦?来帮我吹头发吧。能不能劳烦您大驾呢?”
骆正阳的发丝也是湿的,平日里一丝不苟,再加上那副金丝边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既视感。现在额前被微湿的碎发遮住,显得更年轻,斯文里添了点难以忽视的野xng。他点头,拿出吹风机,坐在她身后。
季寒枝开始乱想,这人怎么也穿的这么严实?难道是怕我占他便宜?要是穿点少一点,没准还就看见腹肌了呢。她活了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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