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足以跟鞭à媲美的嗓门早就噼里啪啦地燃放起来。
“范泛啊,你那么晚出去干什么?”
打电话的是她的好朋友兼大学舍友刘清悠,范泛瞅了瞅四周没人,继续做贼般剪辑视频。
“我前几天电脑不是坏了吗?现在还没有修好,然后吃播视频也有半个月时间没有更新,微博和公众号里面已经很多人在催了。”
范泛和刘清悠是从初中就开始认识的朋友。关于她从高中毕业到现在已经做了一年多吃播的事情,刘清悠表示理解,作为一名还算高产的主,范泛很少半个月没有进行更新的情况。
但刘清悠还是说:“那么麻烦做什么?你可以用我的电脑剪视频啊!”
说到这里,范泛下意识皱起鼻子,鼠标在她手上挪了挪位置,之前狰狞的画面已被减掉。叹口气,范泛无奈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宿舍于冰和夏敏的态度。之前我用笔记本配置的鼠标剪视频,她们就嫌声音吵,我特意换成静音鼠标才让她们没话讲。你的鼠标还是原来那款,我要是用的话估计她们又有话说了。”
一个宿舍五名女生,但并不是谁跟谁都能玩到一处。有时候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的,是同一屋檐下相视不见的陌生人。
刘清悠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简单jā代了几句,让范泛尽量早点回来便挂断电话。
周围再次落入安静。
范泛特意挑了一个没有人光顾的角落,晕黄的灯光从上面打下,模糊的一层暧/昧光晕昏染了周围的景物。
或许是对于头次在公共场合剪辑视频感到抹不开面子,范泛整个人的工作效率跟之前比起来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因为心思分散,所以范泛很快便感觉到自己旁边有人落座。
她下意识转过头,透过明暗昏沉的光晕单单只能看到一个单薄的侧影。最先引起范泛注意的是他与角落电脑融为一处的影子,冷冰冰的,像刚从月光的浸泡中打捞出来。
他的服装简单且单调,一身黑色卫衣和黑色牛仔裤便概括了所有,头发柔软,单薄的刘海轻轻笼在眉毛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他眉骨的形状。
大抵感受到有人看他。男子朝范泛这个方向转过头来,褐色的眼珠呈现出琥珀般透明柔软的质感,眼角下垂,眼尾处却像被烟烫过一样,留下一颗惊心动魄的泪痣,看人的时候,总无端生出一股慵懒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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