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温度,齐景便忽然把她拉起按到床铺坐下。
他把椅子拖了几步,离范泛更近了些距离。
“听声音你好像感冒了?”
范泛拉过齐景的手,不凉但也没那么烫。
他笑,昏暗的光里更显脸色苍白,眼睛底下晕开两抹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范泛不言不问,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齐景解释:“我不大习惯这里,所以失眠了。”
范泛想起,小镇的冬天跟x市不同,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出过一个太阳。雨倒经常地下,十天半个月,缠在云里飘在风中,粘附在屋子角落。她抓过被子摸一把,有点潮湿,想必味道也不好闻。
她随意翻开被子,看到一片黄渍,不知道店家是怎么弄上去的。旅馆她也住过,清洁阿姨当着住户的面换床单穿被套,但换过的东西跟没换过的一样,该有的污渍照旧在上面。
范泛没刻意打探过齐景的家境情况,但从他日常穿着还有谈吐看来也不会太差。估计从小到大没经历过那么糟糕的环境,范泛忽然不好意思,也抱歉,为这片生她育她的土地给齐景带来如此糟糕的感受而抱歉。
她的眼睛明亮,藏不住心里事。眼眸一亮一暗,齐景便猜着有事,但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之前她还是开心的。
“真对不起——”范泛拉过他的衣袖,笑得为难,“因为我,让你在这里委屈自己了。”
齐景也笑,但感到莫名其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啊,这好像的确跟她没什么关系。范泛不清楚自己简单的xng格为什么忽然往这么深的地方去,她在齐景面前揪不住安全感,所以无意间总是放低姿态。
回过神来,范泛眯起眼睛笑:“对哦。”
“不过现在去哪里玩?”她托腮又无奈,起身拉开窗帘,yn绵绵的天空又开始飘雨,银线般的雨丝绞在窗户上,留下一道一道的刻痕。
小镇除了nǎ茶店,还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购物广场。电影院也有,只不过跟这家旅馆差了整整一条街的距离。
齐景忽然开口问她:“你困吗?”
凌晨六点起床自然是困,范泛昨晚怕错过时间,还特地睡前订了十个闹钟,一分钟一个。
谁知道因为兴奋醒得早,闹钟没响,她就已经睁开眼睛瞪天花板,只为等着时间过去。
胡乱塞了两口饼干一瓶nǎ过来,兴奋劲头过去后,房间里的暖意熏得她又困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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