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跟领导说说,看看是不是要重新立案。”辜俸清觉得很无奈,他不是毫无感觉,只是非常不希望沈砚行的猜测成真。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怪,总是追寻一些看起来希望渺茫的事,但是当真相可能出现时,又会胆怯。
沈砚行点点头,听见冯薪催道:“走了走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去盯晨读。”
“你一个物理老师盯什么晨读啊。”辜俸清撇撇嘴很不以为然。
沈砚行又重复问道:“真的不在这边留宿么?”
辜俸清一手搭上冯薪的肩膀,整个身子重心都往他那边倾斜,冯薪被他压得一趔趄,伸手扶了扶桌子才站稳。
松了口气,冯薪摇着头对沈砚行道:“不了,哦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后天我妈生日,叫大家一起去吃饭,定在泰德,你带佳妤一起来啊。”
沈砚行这时才想起原来已经要到冯家妈妈生日的时候了,忙点点头应下来,“行,后天我带她去。”
等辜俸清和冯薪拉扯着去开车走后,沈砚行站在门口,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穆牧还没回来。
旺财在他脚边打转,过一会儿又伸腿去踢翻了它吃饭的碗,瓷碗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当啷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响亮又突兀。
沈砚行忙弯腰把碗捡了回来,忍不住骂了句:“败家玩意儿,这东西说实话比你都贵。”
旺财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歪着大头冲他看,眼睛眨了眨,沈砚行望着它眼里的天真,那样清澈纯稚,他忽然却想起了春节时见到的叶佳妤。
她在父祖兄长的围簇中愉快而幸福,她眼里带着笑,光芒也和旺财如今这样,干干净净,清澈得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污染的泉水。
叶家有一切资本允许她肆意天真,但好像她并没有真的不谙世事,沈砚行直起腰来,垂了垂眉,想起她在朋友面前的温婉平和,忽然觉得这是她惯用的面具,用一张得体端庄的脸去掩盖真实的自己。
她小心掩盖的,或许就是那份残留不多的纯稚,她足够聪明,所以知道必须要把这份天真藏起来,不能让不信任的人看出来,那样会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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