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没等她回过味,他又补了一句:“拿美色当武器的女人。这种女人最可怕,明知危险,还是有人赴汤蹈火,死在裙下。”
“……那你呢?”
“我例外。”庄景安说着,皱起眉,“确定你家是住在这里?”
面前的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工地。
路边是挖掘机,吊车,堆积的渣土,还有高耸的黄色照明灯,偶尔有拎着脸盆、打着赤膊路过的民工,无不探究地打量闯入此间的豪车。
“就到这吧,”辛懿动手解安全带,“免得玷污了你的车。”
话音刚落,庄景安一脚油门,大奔压着泥土飞驰。
“……”
这男人着实有点可怕。这么窄的巷子,以他的车速,随便擦点车皮就是万把块,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穿过工地,才露出一片民居。
道路左侧是两层的老式小楼,右侧是老旧砖墙,墙壁青苔斑斑,各种牛皮藓贴得满目疮痍,角落里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垃圾袋。
“谢谢。”辛懿下车,俯身在窗口,“开慢点,这里都是穷人,擦了你的车也赔不起。”
庄景安看着她拐进一栋带院子的旧楼,衣着朴素,背影却依旧玲珑妖佻。
难免又想起那夜,蛇般灵活地缠绕着他的dngt,咽喉一动,他连忙一脚油门,离开了。
野狐狸,他又想起了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受拘束,野xng难驯。
没想的是,这条陋巷越往前越窄,车身太宽,饶是庄景安对车技再有把握,也不想没事找事,索xng挂上倒车档,原路折回。
突然,从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背心裤衩的瘦削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辛家的院子里逃出来。
很快,那个刚刚才离开的纤弱少女怒气冲冲地追出了出来。
庄景安眯起眼,默默地熄灭了车灯。
车身瞬间在陋巷里悄无声息地隐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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