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恶魔。
辛懿气势汹汹地要上楼,却被弟弟拉住手臂。
周舟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他刚睡了,你别再弄醒他。”
小手冰凉,他在发抖,辛懿几乎可以想见耿重年又怎么丧心病狂。
她拉过周舟,捋起他的袖子检查:“有没有打你?”
周舟抽手,摇头。
砰!
辛家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门板撞在石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穿着白色老头衫的耿重年一手拿着啤酒瓶站在玄关,露出一身松弛的肉。
他不胖,甚至是干瘪的,但胖过留下的松垮垮的皮肤显得异常邋遢。
一双眼皮耷拉的三角眼浑沌无神,他定神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楼道里的姐弟俩,打了个酒嗝:“哟,大明星回来了。”
辛懿将周舟拉到身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拉着弟弟上楼,打算绕过这堆烂肉。
被冷落了的耿重年一手抬起,将门给挡了:“干嘛,还没飞黄腾达,就不认爸爸了?”
“让开,”辛懿挺直腰板几乎跟耿重年一般高,看着他浑浊的眼冷声说,“别b我在舟舟面前动手。”
“翅膀硬了?这是你跟‘爸爸’讲话的态度吗?”
耿重年显然是喝醉了,十年了,辛懿从来没管他叫过“爸爸”。
辛懿二话不说,劈手打上他横档着的胳膊,拉着周舟走进客厅。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茶几上下摔碎的碗碟,令她太阳xé一突。
周兰爱干净,自从有了这间小房子,她每天都把屋子里收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没法收拾,她绝对不会放着这一堆狼藉不管。
辛懿沉脸,推开卧室门,在把周舟推进去的瞬间看见了倚在床头的周兰,顿时怒从心起,一把关上房门,反身怒目:“你他|妈又对我妈动粗?”
耿重年揉着胳膊,皮笑肉不笑:“你想干嘛?打人?老子告诉你,要敢动手,明天我就让你|妈去局子写检讨!”
监护人是吧,去他大爷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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