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所以她不能接受穆晟那个情种。
时至如今,他决心安定下来,她居然又闹出“不合则散”的流氓理论?
“不合……则散。”庄景安语声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你眼里的不合,是哪个方面?”
辛懿眼尾一热,下意识地把浴巾又裹紧了些:“什么都算。”
肉体的,精神的,如果彼此不相爱了,对对方的身体都没有激情了,还硬赖在一起彼此伤害,图什么?
说完,她转身想离开浴室,却被庄景安的胳膊拦在腰间。
手臂一着力,辛懿就被他整个带进了怀里。
庄景安的背抵在浴室的瓷砖墙面,水汽冰凉地透过t恤印进来,更显得怀里软香温玉。
辛懿挣脱不开,只好勉勉强强护住浴巾,又听他问:“所以,如果你一旦觉得不合了就要离开?”
“不然呢?”她想了想,又说,“哦,契约还在,我懂。反正我离出道还有一长路要走,在这期间我保证,哪怕你厌了我,我也不走。这么说你能安心点吗?”
契约,又是契约。
庄景安恨不能把手臂下的纤细腰肢给折了才解恨,每次当他以为那是爱情,她都孜孜不倦地提醒——这是契约,时间到了,他们要散的。
如果世上真有穿越这种东西,庄景安真想回到那个江边的傍晚,直接掐死那个用手术排期单jā换她一段时光的自己。
可是,如果没有朝夕相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不仅仅是怜惜,还有爱意?
“除了契约,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庄景安平淡的语气里已经隐隐约约透出怒气。
可辛懿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松口:“你说还有什么?”
看着她斜飞的眼尾,庄景安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才不至于把怒火全部倾泻:“如果舟舟的手术名额是别人给的。比方,穆晟甚至赵砚之,你也会接受吗?”
他以为,最起码这小丫头会有所触动,没想到她不过顿了两秒,就仰起脸来,眼神清亮,嘴角带笑:“会啊,我记得和你说过。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东西最重要,一是出名,二是钱,我要钱也不过就是想给周舟把手术给做了。他康复了,我妈就不必觉得老无所依,成天战战兢兢地不敢离开耿重年。我妈跟周舟安稳了,我就可以放开手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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