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时决定帮助他清醒过来,一把扯过了他手里的文件,清亮的嗓音,一字一顿的大声朗读:“安博贺,安然,非亲生父女关系。”
安博贺整张脸青筋毕露,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在桌上,力道大,桌上的水杯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颤动。
沈夏时笑得温柔:“要我再念一遍吗?”
安博贺盯着她恶劣的神情,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厉声:“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折磨我,是吗!?”
“是!”沈夏时将那亲子鉴定猛地拍在桌上,指着那“非亲生父女”几个字深笑:“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当初抛妻弃子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你爱的女人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可怜的垫脚石,就连慕柔自己都不知道,安然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可你呢,你自以为是的以为这是你和她的掌中宝,放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多年,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只是为他人做嫁衣,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多么无知,多么可怜,多么可悲!!”
“你!!”安博贺被骂得说不出话,胸腔一阵一阵的起伏,死死的瞪着沈夏时。
沈夏时站直身体,嗓音恢复平静:“明天就是慕柔的庭审了,你要是想来就来看看。”
她转身要走,安博贺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有多恨我!?”
沈夏时停住脚,转过身看着他:“恨到我曾经想过把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换掉。”
安博贺怔然的盯着她。
沈夏时忽然一笑:“你应该感谢我母亲,我是为了她才保留着你身上的血,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直到你死,直到我死都不会改变一分一毫!从你离开我和我妈那天,我就发誓,我沈夏时这辈子跟你安博贺断绝一切关系。我劝你不要以为我会有心软的那一天,我告诉你,永远不会!”
推开门,她出去。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安博贺怔然坐在窗前的身影,窗外风静静的吹,薄纱轻轻飘动。
他突然就想起沈夏时的小时候,她会坐在他的腿上缠着他讲故事,有时候晚上做噩梦睡不着时也会缠着他陪在身边,他们也曾天ln之乐,也曾珍爱彼此,一切的一切都在八岁之后改变了。
当年的她也是一个会跟他撒娇示弱的小女孩,只是现在已经浑身是刺,满眼恨意,横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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