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萧国内战刚刚结束,青丘能够借此图谋肃楚之地,没想到新帝登基,大刀阔斧的改革,对于边关三城不让分毫。
这场战事起在意料之中,但是后面所有的发展却是全然不在控制之内。
“青丘,危矣。”
月初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红梅在这凛冽寒冬中依旧精神,心中却是不免惆怅。
白术收拾了床榻,将窗户轻轻掩了一些,将火盆中的炭火捯饬了几下,屋内温度更高后,才走到她身后挑起一缕青丝道,“与你何干?”
月初手指僵硬了很久,幽幽叹道,“身为青丘子民,却是等着一日等了许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恶毒?”
“与恶毒无关,青丘哀王失了民心,即使你不图谋,萧国亡青丘也不过数年时间。更何况,今日之战,起在青丘,是哀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萧戈身为边城三关诸侯,岂会让人轻易从他地界越过?更遑论侵占他的土地?”
“怕是,青丘灭了,野火不息。”月初摇了摇头。
从屋外走来的太史津冷着一张脸,肩上扑了一层薄薄的霜雪,眉梢也微寒,“你挂念那人?”
“与你何干?”月初神色冰冷,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白术微微皱眉,两人关系事到如今已经势如水火,这样下去,别说医治好她的毒了……
接近都难。
太史神色也冷了三分,眼底却是一片复杂,他看了一眼白术,嘱咐道,“热水备着,三钱普林子,一两墨菊心,其他的按照之前的药方抓即可。我为她施政。”
白术朝着外面走去,月初眼底更是晦暗一片,她极其不想与太史津单独相处。
这个人,不在乎一切时,怎么都无法让他多看一眼,如今……
呵。
她嘴角喝出一口冷气,唇边却是嘲讽的笑意。
太史津随手关上了门,袖口微扬,窗户也关上,月初抬头道,“屋内燃着炭火,你这样不怕熏着?”
“一时半会,熏不了。”太史津一身青衣,却是如同穿着金缕玉衣一般,不染纤尘,他走到月初身边,一向冷清而又寂寥的眼眸淡淡的扫着月初的眼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抱起,月初扭头别开了脸,太史微微眯起眼角,将人放在床榻上后,一手耗着她的脉,一边道,“你究竟要何时才肯原谅我?”
“原谅?”月初扭头死死地看着他,“你能让我再站起来,我就原谅你。”
“无能为力。”
太史津神色淡然,好似她不良于行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似得,月初看着那张平静的脸,还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恨不得抓起旁边的剑抽他一顿。这般说的理直气壮,一丝愧疚没有,天下除了他太史津,就找不出第二个来。
大约是她目光中的情绪太过于浓烈,太史津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原本压在她手腕上的长指轻轻弹了弹,捉起道,“那你便像是之前那般,再打我一巴掌就好了。”
月初瞪大了眼睛,额角的青筋已经绷了起来,眼中的寒意越发的凛冽。
一巴掌就像了清所有过往,他大约是才寻仙回来……
太史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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