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体铭记了一辈子。
碧湖之上，诸乘斜斜低飞；卷云之下，涟漪层层荡漾。
凉风阵阵袭来，月初微微转头，仰望着雀荣道：“送我回去吧。”
“好。”雀荣推着轮椅碾轧过木桥，他思考了一下道，“可要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你留下来会徒添很多是非。”月初摇了摇头道。
“怕那两个小孩子对我不利？”雀荣笑了笑，他从未将那两人放在眼里，这世上无人能撼动青鸟一族，他们只是避世，但绝不是弱者。
第八十七章无题
月初摇了摇头：“我从不担心他们对你不利，他们也没那个能耐。但是白术在，他是萧戈的眼探，我和萧戈虚与委蛇那么多年，他这个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利用的机会。我是怕他打上你的主意。你要知道，只有千日做贼，万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他那种人就是一头野狼，只要被他盯上，你如果捏不断他的脖子，早晚会被他扯下一块肉来。”
“这比喻……倒是异常的形象。”雀荣点了点头，“既然不用，那便不留。但是他怕是已经知道我的存在，应该会去查一查的。”
“对你来说不还是小菜一碟。”月初腰杆有些酸，她靠在轮椅上，长长吁出一口气，笑道，“说实话，倒是有些舍不得你。”
“怎么讲？”
雀荣两手似乎也没怎么用力，轮椅便越过了门槛，平稳无声地落在了屋内。他斟了两杯茶，看着精神有些不济的月初，将一杯水放在她手心，自己坐在了另一边，单手捉着平窑早些年出的麟文瓷杯，笑看着月初，静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月初看着他一双淡漠却似乎又多了些柔和的桃花眸，伸手敲了敲他的大腿：“和你做起来，倒是当真舒服。”
“和那几个小孩子做不舒服？”雀荣一点也不尴尬，他低头扫了一眼在他腿上搁着的秀手，瘦的厉害。
“大概是心不交融。”月初低低叹了口气。
“你和我的心也不交融。”雀荣不赞同道，“你对我，与对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你不会防备我。”
“你这个人，从小心思重。”雀荣放下杯子，微微扬手，房门便自动合上。
他起身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床榻：“不管是褚师还是萧戈，抑或是白术，你始终觉得他们会对你不会对你全心全意，稍有不慎，随时都能被他们反咬一口。你现在所剩无几，而且也是异常羸弱，他们这一口气如果咬在你的脖子上……”
雀荣将她放在床榻上，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会被他们一下咬死。”
月初躺在床上，单手垫在枕头上，侧躺着，认真地凝视雀荣：“你说的对。我现在活得看似从容，但是依旧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人心隔肚皮，终究是信不得。”月初伸手撩开他的长袍，隔着他的亵裤，伸手摸着他蛰伏的巨兽，雀荣任由她的手在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揉捏，伸手挑开她的青丝，低笑道，“消停不下来了你……之前不是说，怎么都不想跟我做这事的吗？”
“大概是死到临头，开始纵容自己的贪念。”月初自嘲地笑了笑，眼底一片沉寂，看着雀荣的眼睛，问道，“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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