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祖母的丧事闹得风风雨雨,便将刘夫人禁足,随后规规矩矩地安排了丧事。”
太史子周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的双眼道:“我爹说,刘夫人除了刚来的第二年生了个女儿外,之后如何都诞不下子嗣,应该也是小叔做的。小叔自幼对药石便十分有天赋,据说在小姨三周岁生辰,送了刘夫人一种异香。刘夫人对这种香料十分喜欢,便打听了香料的出处,年年都从那里置办。但是我爹说,那种香料里有一味对女子身体不太好的东西,作用大致有些像是麝香,孕妇闻得多了容易小产……”
“嗯,我知道。”月初眼皮轻轻动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主意是我哥给他出的。”
“褚师朝缨?他那个时候不还是个寒门家的小孩子吗?”太史子周太过于诧异。
“不是他,是常棣王府竹世子。”月初眸中有一丝暖光,“我并非褚师亲生妹妹,洱南只要是稍微年长一些的,大多都知道我是常棣王府的郡主。梁帝为我父王定下通敌叛国之罪,常棣王府满门流放极苦之地,而我被当时的褚师朝缨救了下来,被他收留……”
“我兄长是常棣王府世子,善奇门遁甲,通晓机关阵法,只是性格温软中庸,看起来有些软弱无能。但其实他也十分聪明,只是不喜参与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在常棣王府没有没落之前,你小叔和我兄长交好,两人都是洱南备受关注的人物,自然也会有交流。后来我听兄长说过,你小叔找过他,所以我兄长给他出了‘一线香’这计。”
提起这事,月初胸中有诸多感慨。
她哥若是活着,会是一个不输太史津和萧戈的人物。
他虽然看起来温柔中庸,有些优柔寡断,但是若能顺利继承常棣王府的王位,作为不会比她父王低。
至少在六七岁时便能送出“一线香”这计,绝非一般人能做得到。
说她哥优柔寡断,也不过是太过片面的认识。
加之,后来她又聪慧过人,所以白牵竹自然不愿意再显露自己多么的聪明过人。
常棣王府本就为梁帝眼中钉,若是常棣王两个孩子日后都有可能成为冠绝洱南的人中龙凤……
斩草除根,就算是她坐在上面那个位置上,她也会这么做。
她哥的确是个很聪明,而且很懂得权衡的人。
只可惜,就算是这样,常棣王也没逃过那样的结局……
月初看着太史子周呆滞的神色,揉了揉他的脸道:“发什么呆?”
“你喜欢你的兄长吗?”太史子周忽然问道。
月初一愣,看了他一眼道:“瞎说些什么!”
“人都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了。”
月初翻了个身,看着窗外落在梳妆台上的金色光线,眼底有些酸涩。
她自然喜欢白牵竹,白牵竹待她极好,自打她出身,他便是带着她四处玩。
他疼她,就像是自己的眼珠子。
自白牵竹后,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对她那般好。
如今就连太史子周这三言两语的好,她都感动得有些想要倾囊相授。
哪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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