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子周扁了扁嘴,用抹额将她的长发绑好,低头将脸埋进她的后颈,忍不住吻了一下。
月初缩了一下脖子,将手伸到颈后,摸了摸他的侧脸,笑:“舍不得?”
“舍不得能留下?”他问。
“自然不能。”月初说。
“以后绑着头发,行不行?”
他伸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肩膀,侧坐在椅子上,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
“给我个理由。”
月初侧过脸,只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落,鼻息轻轻地扑落在她的耳边,有点痒,但是又可以忍。
“女子未出嫁的时候,一般是不束发的,我觉得这辈子也没人能让你为之束发,所以退而求其次,你把头发绑着,为了我。”太史子周期待地看着她。
这个要求其实有些过分,他知道的。
月初这种人,不会真的为谁停留,但是他有个私心,即使他不在她身边,也能留下一些痕迹。
月初微愕,将辫子拉到身前,伸手摸了摸结实的辫结,轻轻“嗯”了一声。
“你真答应了?”太史子周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答应了。”月初点头。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亭子外面的叶子上,绿色的灌木里长着朱果,红绿相间,像是浓墨重彩的画卷。
红豆看了一眼卿卿我我的两人,默默收回了视线,将头茶倒掉,又冲了一遍。
袅袅的热气从茶壶嘴里冒了出来,带着清雅的茶香,让人神清气爽。
太史子周接过一杯茶,递给了月初,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抹额:“这枚青色的宝玉,我是从你典藏的阁楼里找到的,送给我。”
“喜欢就拿去。”月初抿了口茶,将杯子搁在矮桌上,侧躺在椅子上,笑道,“阁楼里的宝物很多,你若是有喜欢的就挑走,只是别随意拿出去示人,不然会给你惹上麻烦。”
“我知道。”太史子周虽然不如她学识渊博,见多识广,但是阁楼里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他还是有些印象的。至少家族中的图鉴中,有过记载。
月初轻笑,伸手捏着他的指节,说道:“你头上这块青色的宝玉是青丘建朝以前的旧朝之物,属于当时光禄大夫收藏的把件儿,本是一双大件儿,但是因战祸而遗失。后来收藏此物的人将其打磨,做成了两枚这种形状的润玉,但是除了把玩,佩戴不便,所以一直就搁置着。你能将其镶在抹额之上,也算是做了件极好的事儿,珍珠蒙尘为秘宝之不幸,你带着刚好。”
“这么有来历?前朝之物,会不会被认出来,到时候……”太史子周有些担心。
“不必担心,知晓此物之人少之又少。这几百年,还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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