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徐地说道。
“哦?什么病,连他都没办法?”太史津微微挑眉。
“属下差人打听了,泊明王嫡子训马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烈马踩断了脊骨,随后昏迷不醒。”阳生微微抬首,轻笑
道,“目前说是腹部胀气,整个脊骨断裂,而且时不时会呕血。”
太史津摇头,一时间也没说什么,他看着正无所事事把玩着自己手指的太史子周,敲了敲桌面道:“你说说,这泊明王嫡子至
今为何昏迷不醒?”
太史子周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随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理清了头绪。
“肋骨可有断裂?”
阳生侧身回道:“左侧腹肋骨断裂两根。”
“肋骨戳伤脏腑极有可能。”太史子周说道。
“伤了几日了?”太史津问阳生。
“半月有余。”阳生答。
太史子周顿时脸色一暗,看向太史津,听他说道:“你见过谁脏腑被肋骨刺穿,未及时医治还半月不死的?这泊明王家的世子
难不成是妖怪托生?”
太史子周被训得一脸菜色,嘟囔道:“可是阳生刚刚也未说伤了几日,若是近日重伤,的确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你难成大器。刚刚阳生说了,泊明王近日与老头子在茶楼耍乐,也就是说这情况肯定不是近日才发生的,不然依照泊
明王的性子,此刻得满天下征集名医。老爷子已经看过了,但是依旧昏迷不醒,也就说了绝不是内伤那么简单。再之,你不曾
知晓泊明王世子伤重几日便下如此定论,实是敷衍,足以见得你思虑不周,行事全凭自己想象。你还不认错!”太史津字字珠
玑,太史子周闻言脸上一片滚烫,三缄其口。
阳生眼观鼻鼻观心,太史津脾气不是特别严厉,只是向来只说不做,一做就能把事儿给做绝了。可是这训斥后辈倒真的是头一
遭,而且每字每句都条理分明,大有提点之意。在这栈苑里待了不少时间了,他多少也是看出了太史津的心思,大概是真的想
要培养这让人有些捉急的后生。
说实话,太史子周的天赋在同辈之中并不出色,长得虽然娇艳,但是男儿生来媚色,以后更是命途多舛。若不能有护身之法,
以后无人庇护,难保不会成为王孙胯下的玩物。青丘洱南贵族多怪癖,好男风者不少,若是家主之位易主,三房遭人陷害除
名,这下场完全可以预见。
也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是哪里得了他家爷的赏识,以致让他家柱子费这个心力来教导。
太史子周知道太史津的话句句在理,所以他是反驳不得的。可是这么窝着却又十分憋气,他不善医术,亦无理毒的天赋,生平
十余载尽数浪费在这医书毒鉴之上,委实憋屈。
太史津放下杯子,没再训话后,将他冷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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