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妈妈的目光黯淡下去:“那多危险啊。”
尤爸爸闭着眼睛说:“没办法,要想高薪,要么有本事,要么能拼命,我这本事就这样,只能拼命了。”
尤妈妈说:“等再过段时间,我也出去找活干。”
尤爸爸:“行,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一起工作还钱,肯定能还清。”
他们谁也没有往下说了,还清是一码事,但他们在还清欠款之前买不起房子,请不起保姆,甚至就算还清了,估计也回不了以前的生活。
尤爸爸闭上眼睛:“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江予安几乎每天夜里十二点都会准时出现在尤铭面前,早上离开时会留下礼物,有时候是一束野花,有时候是一串雕刻粗糙的手链,每天都不一样。
尤铭感觉江予安在追求自己。
这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按理说他们之前并不需要追求。
毕竟是尤铭有求于江予安,没有江予安他现在早就死了,所以无论江予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可江予安是个绅士,他看上去危险又迷人,但行为举止却异常进退有度。
他知道尤家现在窘迫,只说让他们在这庭院里借助,尤妈妈每个月还会给他拿一笔房租——他在保全尤家人的自尊。
他想给尤铭钱,但也没有直接给一张卡,而是让尤铭自己去买彩票,好像经过了一次中转,就不会让尤铭太过抵触。
他几乎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尤铭觉得,如果江予安活着,那他的追求者无论男男女女都应该排出一条街去,而自己和他,应该不会有半点jā集。
尤铭每天夜里都和江予安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尤铭从一开始的紧张失眠,变得习以为常,他甚至半夜惊醒,都会发现自己钻到了江予安的怀里,一条腿还压在江予安的腿上。
每当这个时候,江予安就会伸手轻轻拍抚他的后背,用极温柔的语气说:“睡吧。”
尤铭靠着床,腰后垫着抱枕,开着床头灯看书。
他觉得他现在的记忆力比之前好多了,之前看《方术》,要边看边译边记在笔记本上,现在不用,他看上一遍,在脑内翻译一遍,自然而然就记下了。
学习速度自然突飞猛进。
江予安问他:“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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