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上有没有那个蝴蝶胎记。
或者更直接,由执政官自己去看楚鸣谦是不是真的继承了“荷鲁斯之眼”。
但执政官从窗外收回了目光,温和而感伤地望着路易,却摇了摇头。
路易眼中忍不住浮现出了困惑。
执政官大人不是应该最迫切想要知道,楚家兄妹是不是他的后代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却不直接过去呢?
“近乡情怯,路易。”执政官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路易从来都不知道执政官也会说这门古老的语言。
只是这么一句话之后,执政官就又换回了奥尔维亚语,对姐弟俩说道:“在索菲亚告诉我这件事情以后,我就非常迫切地想要见这三个孩子一面。”
为此,他连夜启程从国内飞了过来,甚至顾不上安排得更周全。
“可是等真正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执政官无惧于在他们面前说出自己的心声,他没有自己的孩子,索菲亚跟路易就是他的继承人。
这是一个老人的犹豫,是一位父亲的犹豫。
还在飞机上,他就接收到了楚廷昀的资料,只不过向来果断的执政官却没有打开那文档。
这是已经尘封的文档,里面所记载的人已经成了七尺之下的一抔黄土。
如果这就是他的此生挚爱给他生下的孩子,那么作为至死都没有跟儿子见上一面的父亲,他会感到极度的痛苦。
而如果最后证明他不是自己的血脉,那么老人所要面临的将是又一次的失望,可能有生之年都不会找到他们。
这两种情况,握着手杖的老人不知道自己该期待哪一种。
“何况我就这样出现,到三个孩子面前去,也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压力。”执政官说,所以哪怕是亲自过来了,他也不打算这样直接到他们面前去。
“请您放心。”索菲亚完全了解执政官的顾虑,保证道,“我跟路易会去一趟,您就在酒店等我们的消息。”
“是的。”路易也明白了,点头道,“请您放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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