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巩固地位,重新掌控商行,韩邈这一年来始终奔波在外。然而父母身故,弟弟出门求学,韩邈又尚未娶妻。家中独居的老祖母难免寂寞,就把心思放在了求神拜佛上面。若是寻常宫观也就罢了,碰上野道妖僧,骗财还是小事,伤了身可就要命了。
因此,韩邈对这事看的极重,领命归来的韩忠哪敢掉以轻心?一下马车,就小心翼翼的请仙长入内。
虽然不是嫡宗,但是西韩毕竟数代经商,攒下来不少家业。这宅邸极为宽绰,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更在院中挖了湖泊,立了假山,夏日炎炎,荷花满园,说不出的清幽怡人。然而如此别致的院落,放在甄琼面前也是百搭,根本没兴趣观赏美景,他一心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好拿了赏钱跑长春观报道去。
跟这位甄道长同行两日,韩忠早就把他的xng子摸的七七八八,好说歹说,才劝人先去洗漱更衣。安排好了“仙长”,又打听清楚了那野道人的消息,韩忠这才入了后宅,拜见老夫人。
韩老夫人就跟平常一样,在内堂念经拜神,一屋子烟云缭绕,不理俗世的模样。好在老人总是惦念儿孙,听到大管家求见,立刻招他入内。
“邈儿可回来了?人在何处?”刚一见面,韩老夫人就急急问道。
见老夫人气色不坏,韩忠也略略放下心,禀道:“郎君还在京兆府,怕是半月后才能回返。这是郎君孝敬老夫人的辽参,最是补益,也让老奴先带回来了。”
说着,他双手奉上了个雕工精美的木匣。这年头辽参贵比黄金,只看匣子长度,就知是好物。
然而韩老夫人哪有心情看这个?挥手让大丫鬟接了匣子,她自顾道:“陕西路那等地界,你们这些老人去不就行了,哪用邈儿亲去?下次可不能再犯险了……”
这次韩邈去的,正是位于陕西道的保定军榷场,位于大宋和西夏的jā界处,乃是两国通商要所。只是两国数十年战乱,边榷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反复不知到少次。前几年重新开放,战火也从未断绝。面对连韩琦韩相公都无法击败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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