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道士而言,头发太重要了,就算发髻能遮斑秃,也还是多些头量才好。
确定洗干净了,甄琼又草草冲了冲身,这才关了阀门,飞快捞过屏风上挂着的衣服。都十月底了,天越来越冷,也就洗澡时有点热乎劲儿,出来就难熬了。
胡乱套上衣服,又拿了布裹了湿发,他一溜烟回到自己屋中,结果一推门,就傻在了当场。
“怎么不烘干了头发再出门?”韩邈到了也有一会儿了,知道甄琼去沐浴了,就在屋中等他。谁料到这小道就这么半湿不干的跑了回来。
最看不惯这个,韩邈皱了皱眉,大步上前,把人拉近了屋,顺口吩咐道:“安平,取个熏炉来。”
甄琼哪能想到情况会如此发展?一时不查,就这么被人按在了软榻上。心慌意乱的等了半天,发现自己还坐着,没被压躺下,只是头上多了双手,拿着布巾揉来揉去,帮他擦头发。他这才回了魂儿,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的窑厂,不能来吗?”这一问里透着心虚,韩邈好笑的反问道。这小子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能!当然能!”甄琼赶忙表态,“我就是以为你最近挺忙……”
“是挺忙的,过来散散心。”韩邈把沾湿的布巾扔在一边,接过了安平递上来的长柄熏炉。抖了抖那又黑又软的长头,熟练的熏蒸起来。他小时候也常帮弟弟烘干头发,倒是顺手。只是韩遐年纪稍大后,就不爱让他碰了,他这个做兄长的反倒有点寂寞。
见两人这般亲近,安平也乖觉的送上了茶水,退了出去。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放了香料的熏炉,冒出袅袅青烟,摇曳不定。
天气太凉,湿发一会儿就变得冰冷,手指和熏炉的温度骤然明显了起来,穿梭不休,让人头皮发麻。甄琼再次紧张了起来,只觉有什么在心底挠来挠去,脸上热的发烫。天还亮着呢,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不是,难道晚上就好了吗……
内心挣扎不休,甄琼哪还敢开口,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见他突然不吭气了,韩邈笑道问道:“听说你在窑炉附近弄了个飞……花洒,如此从头淋到脚,岂不是次次都要打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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