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
而韩邈熟悉边榷,也跟不少辽人、西夏人打过jā道。深知这些苦寒之地的人,最爱烈酒。如今市面上最烈的酒,也不过是九蒸九晒,比起酒精的烈度,远远不如。等酒库入手,烈酒出炉,每年卖于边榷、军镇之外,留出几千瓶香水所用的酒精,还不轻轻松松?到时制出香水,转手卖到大食,才是数不清的金银。让出糖方的利润,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那糖方,他本就做了改动。就算瓷土能制出上佳的白糖,又哪里有黄泥水省钱?
这一遭费心安排,此刻才算尽了全功。
见他确实欢喜,韩琦也满意颔首,随口道:“那跳梁小丑,你就不用ā心了。专心糖行事务,有甚情况,也要尽快报我。对了,韩遐的行卷我已看过,功底还是欠了些。服满之后,先让他进京赴考吧。”
这意思太过分明,是要把韩遐的考籍从相州迁到京城。如此一来,解试的难度大大降低不说,还有韩琦这个宰相亲自照拂,后续安排,自不用提。
韩邈喜得起身行礼:“叔祖大恩,小子无以为报。”
韩琦微笑捻须:“谈这些就见外了。你也是韩氏子孙,老夫自当照拂。”
这模样语调,还真有些祖孙之间的其乐融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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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相公为何要弹劾伯父?”内廷之中,高太后眉头紧皱,有些不明所以。
韩琦对她母子,可是尽心尽力。当年先皇病重,她那姨母曹太后险些就要垂帘听政了,还是韩琦当庭直言,才让曹太后撤帘,也断了重新立偏支为皇嗣的念头。
这么一位肱股之臣,如今怎么突然弹劾起自己母家,着实让高太后有些惶恐。
一旁阎夫人不动声色道:“说不定是家中小辈惹了祸事?高将军虽说节制不住那种谔,却万万不该是罪首。”
这次弹劾,起因也颇为复杂。是青涧城守将种谔,想要招降西夏边将嵬名山,挑起了边关战端。然而种谔行径,也是有天子密诏的,高遵裕又如何能拦?况且真要弹劾,也该先弹种谔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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