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节会在御街上演练外,就只有乞巧前后能看到了。”韩邈笑着解释道。
骏马奔驰,纤腰婀娜,明明是尺余木杆,握在掌中,却轻似柳条。小小彩球传来传去,马匹险险都要撞在一处。这等精彩的场面,引得叫彩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看飒爽美人儿,有人看球技精彩,甄琼却目瞪口呆,转头道:“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玩过?”
韩邈哈哈大笑:“马球、撞丸皆是时兴的玩意,我怎能不会?年少时打起马球,安阳城中都称一绝呢。”
甄琼简直被那弯弯的笑眼勾了魂儿,也顾不得这运动是不是危险了:“那我怎么从没见你玩过?”
这话,让韩邈面上的笑容淡了些,过了片刻,他才道:“自我弃学从商,就不再碰这些了。”
他幼时也是韩氏商行之主的儿子,连韩相公都高看一眼。结jā官宦子弟,少不得随他们一起玩乐。而当他放弃了科举,转而从商后,这些贵人玩乐,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了。
察觉韩邈神色不对,甄琼赶忙道:“不打也好,太危险了!若是落马,肯定要摔断骨头!”
知道这小道是在安慰自己,韩邈还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对这些,也不是真心喜欢。只是乐见人吹捧,想出个风头罢了。放弃了科举,不再想着当官,也就无足重轻了。”
若是换个人,肯定会问问他,为何要放弃当官?可甄琼毕竟不同于常人,听到这话,反而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当官有什么好的,还是经商赚钱更好些。”
看沈括都穷成什么样子了,哪有韩大官人开店赚钱来得安稳?
韩邈失笑:“琼儿说的不差。”
当官有什么好的?自他知晓了茶法反复的根由,知晓了数不清的达官巨贾,才是让范文正公变法失败,让国库日渐空虚的元凶后。他就断了为官的心思。
当一个好官,又能如何?得罪权贵,就是发配边疆;卷入党争,流放沙门岛也是寻常;就算一心为国,遇上真宗那样的道君皇帝,寇莱公不也得客死雷州?当朝英杰如过江之鲫,却没一个能改一改国运,救一救万民。他一个诗文都不出彩的庸人,又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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