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为郑重, 简直不像是转述, 而像自己想求个答案。
被这么双深沉的黑眸盯着,甄琼脑中一片混乱,只恨不能明明白白说清自己的来历。然而他不敢。怎么看, 他都像是“借尸还魂”。若韩大官人知晓,会不会嫌弃他,甚至找个人来“除妖”?
见甄琼面露迟疑, 韩邈并不惊讶, 反倒提醒似得问了句:“可是你幼年得了什么奇遇,或是在山中遇仙?”
“没……没错!”甄琼反应了过来, 赶忙道,“是遇仙了, 是个……呃,白胡子老道!见我天资过人, 就传了卷经书给我。名为,名为……对了,名为《造化经》!”
这明显是现编的说辞, 却让韩邈肃然颔首:“原来如此, 经书如今何在?”
“掉茅坑……”眼见韩大官人皱眉,甄琼赶忙改了口,“呃,不是。是有一天炼丹时à了炉,被火烧了!”
“可是开炉引来天火, 付之一炬?”韩邈耐心帮他补全了说辞。
甄琼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赶紧记在心里。
“那你这身本事,就不是道观里学来的了?”韩邈若有所思道,“也是,你自幼待的道观早就凋敝。之后不论是景阳观还是长春观,都只是挂单而已,哪能学来真本事?”
啊?还有这说法?甄琼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他没明白,韩邈细细道:“这两个道观,都没给你办道牒吧?若是没有道牒,可不就是挂单修习。对于外门弟子,怎会有人教导丹术?”
甄琼恍然大悟:“对!在景阳观时,师父只让我点卤制豆花,丹房还是我偷摸溜进去的。长春观好些,能用丹房,但也没人教我炼丹啊。”
这不是废话嘛。大宋丹道没落,还真没人能教他丹术。
韩邈闻言挑了挑眉:“原来景阳观那闻名遐迩的豆腐羹,是你做的。长春观不会也留下了些什么吧?”
甄琼呆了呆:“闻名遐迩?等等,当年师父说豆花不好卖啊。打发我去长春观时,也只给了五百文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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