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请他和存中兄一起吃个饭?今后你二人还要共事一段时日,也好托他照拂。”
对于这个,甄琼当然没有异议。如果韩大官人能说服苏颂,让他少干点儿活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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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韩府递来的请帖,苏颂还是相当诧异的。不过他也未推拒,倒不是为了这设在樊楼的宴席,而是因为下帖者,乃是那个传说中的“韩大官人”。
甄道长喜欢男子这事,可是当着天子的面自陈过的。既然要与甄道长共事,苏颂就不会不知道此人。原本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是见过甄琼后,却不得不上心了。毕竟那小道长见识广博,又有奇思,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所托非人,总归不好。哪怕那人是韩相公的族侄,也要劝一劝才行。
然而到了樊楼,见到韩邈时,苏颂心底却生出了些讶然。此子,不像个商人啊。而且长相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出色,比起甄道长还略显逊色呢,怎能得那小道长的青睐呢?
“琼儿初至军器监,烦劳苏监事照拂了。”韩邈笑容和煦,神态坦然,似乎见的不是一个朝廷大员,而是家人的朋友一般。
面对这等好客的笑脸,苏颂又哪会摆脸色:“见了甄道长,方知其大才。韩郎君既与甄道长相知,想来也有过人之处。”
这听起来像是恭维,但是主次已经分明。若是个度量浅,心思深的,多半会有些色变。韩邈却笑得更亲切了:“区区商贾事,又岂能与琼儿的大道相比?苏监事过誉了。”
苏颂瞥了他一眼,突然道:“那韩郎君今日相邀,又为什么?莫不是想替甄道长说项?爱之适足以害之,还望韩郎君三思。”
这是怕他想为甄琼做说客,逃避造à的麻烦事吗?韩邈明白了苏颂话里深意,坦然道:“琼儿为天子效劳,事涉国事,在下不会过问。只是他xng子跳脱,能说来话的也没几个,这才邀了两三好友,聚上一聚。苏监事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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