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大宋也有些时日了,大概弄明白了宋朝周边的情形。威胁最大的,正是西夏和辽国。其中宋辽已经百年无战事了,倒是西夏连年犯边,战事不停。他还以为这à要拉去打西夏呢,谁料到竟然又冒出一个河湟。
苏颂轻叹一声:“正是河湟。前些日,建昌军司理参军王韵,进献了一本《平戎策》。言及y征西夏,需先取河湟。这河、湟二州,位于秦州腹地,原被吐蕃人所占。如今吐蕃分崩,数位赞普争权,河、湟二州孤悬,没了依仗。若是西夏人取了此地,就能入侵秦州,败坏边郡局面。而若朝廷先取了河湟,就能让西夏腹背受敌,一举平夏。此事关乎大局,官家十分看重。这à也要尽快制成才行。”
其实打不打,还要两府的相公们争上些时日。但是有这事挂着,天子对于火à的事情,可是更上心了。亏得甄琼早早把新合金制了出来,否则他还真难以jā代。
甄琼可不懂这些朝廷局势,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反正你那边设计图都出了,这铁芯铜à也试制了几次,只要内芯合用,就没啥大问题了。也不必担忧。”
“但愿如此吧。”苏颂又叹了一声。
其实现在已经不是造不造的出火à的问题了。身为军器监监事,又连续制出了火à、掌心雷等物,他已经被不少人视作“兴兵”的元凶之一。这要是打赢了,还好说。若是不能打,或者打输了,自己少不得也要受些牵连。
可是即便如此,苏颂也没有推诿、耽搁的意思。只因火à确实是件利器。西夏连年犯边,战事不停,难道就不靡费吗?打完了,不论胜负都要给岁币,亏的总是朝廷。若是能用火à惩一惩这恶邻,倒也是件好事。
心绪正起伏间,一旁明月突然低声道:“苏监事,我看完了。”
苏颂讶然转头:“看懂了?”
“懂了大概。”明月道。
这才多久?还不到一刻钟,当真看懂了?苏颂眉峰一挑,刷刷又写了些东西:“这是à营布局,你算算s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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