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重的老臣不停上本,亦有人言,当效仿仁宗朝时,不动刀兵,才能使百姓安泰。然而首相韩琦,在乎的却不是这个。
“天子怕是要换相了。”坐在上首,韩琦面色淡然,却语出惊人。
没想到被韩相公请来,第一句听到的就是这个。韩邈神色一凛:“叔祖何出此言?官家登基之后,正是叔祖屡屡进言。开市舶司、发矿山、征商税,使得国库日渐丰盈。官家怎会突然换相?”
韩琦看了韩邈一眼:“这事,跟凌霄子不无关系。火à之威,超乎想象,官家耐不住xng子了,想要备战。若是如此,只取商税敛财太慢,需得换一个手段强硬,决意变法之人,才能合官家的心思。”
铅山大矿,至多三年,就能进入稳定的开采。市舶司的收益,半年就涨了二十万贯。加之节节攀升的奢物税,不出五年,国库就能充盈,什么样的仗不能打?可惜,天子等不了五年了。西夏f人主政,吐蕃分崩离析,西北局面前所未有的薄弱。有火ààyà,又有王韶这个语出惊人,能献上《平戎策》的人物,天子哪里还能按捺的住?
最多三年,朝廷怕就要发兵西征了。
韩邈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半晌才道:“莫不是已有人选了?”
“王安石数次进宫入对,为官家信重。”韩琦唇边露出抹冷笑,“此子执拗不识人,为翰林学士,能助天子辨是非。为相,却是要被小人蒙蔽,累及家国。若官家当真用他,怕是朝中再无宁日。”
这话不可谓不重,韩邈心头也是一突。这王安石,他不算了解,却比旁人更清楚,一旦朝廷因备战、敛财生出祸端,琼儿就没法脱身了。他可是àyà的进献者,亦在造à一事上立了大功。万一被人揪住,可是麻烦!
心中思绪电转,韩邈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峰一挑:“叔祖愁的,可是缺钱?”
天子爱财,谁能给他弄钱,就重用谁。也正因此,韩琦才没在卸下山陵使之职后,就转迁他处。现在备战需要更多的快钱,若是韩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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