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畅快,高太后笑得愈发和蔼了:“说起来, 这题头的‘日新报’三字, 可是你家小郎所书?”
阎夫人谦逊道:“确是犬子。他整日没个正行,唯有书画有些进益。”
对于米芾给日新报题报头的事情,阎夫人也是颇为满意。这小子整日不干正事,终于聪明了一回。这么大的题头,天天让官家和太后看着, 记不住都难。有了惦念,还怕出身吗?
“端是一笔好字!”高太后夸了句,又道,“小郎今年也有十七八岁了吧?也当有个职司才好。”
阎夫人赶忙起身:“小犬年幼,岂堪重用……”
高太后挥了挥手:“任个校书郎也无妨嘛。这么好的字,总不能荒废。”
朝廷就算给荫补,一般也是二十岁以后的事情。米芾才十七,就能任职,可是天大的恩典。阎夫人面上又惊又喜:“多谢娘娘!妾定耳提面命,让小犬尽心任事,不负娘娘恩赏。”
米芾那小子,外出为官,还是有点不保险。能在朝中挂个闲职,最好不过。只盼这小子跟韩邈多学学,长点心眼,别整日添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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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多的字,竟然也不用我写的!当真是不知所谓!”看着面前十来个巨大木匣,米芾简直痛心疾首。
知道甄琼要搞铅活字后,米芾立刻毛遂自荐,要为他们写字模。字的好赖,甄琼是不懂,但是深知米芾挑毛拣刺的毛病,这几千个字的大工程要是给他,说不定磨到猴年马月去了。因此没让他上手,还是jā给印坊的雕版匠人来刻。
现在字模终于做完了,几人也到了印坊,验看成果。
米芾对着抄经体自是大大的不满,抱怨连连。没理会他的唧唧歪歪,甄琼瞅着那几个大木匣,倒是点头皮发麻:“这么多字,当真能拣的过来?”
他感兴趣的,还是制铅字用的yà胶,以及又黑又亮,能够速干的油墨。对于排字刊印,当真是一无所知。现在几千个字模摆在面前,看着就让人牙酸,真能挑拣的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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