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石、水火、草本三派,乃至格物观中,唯有一样,是都会研究的。正是“气”。气乃声息根本,也是造化先机。故而每一个学派都极为重视。然而只有州郡大观,或者皇家学院才有实力研究“气学”,他也只是从恩师那里听了些讲解。而八马都无法分开的“真空”之球,简直是学道之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沈括眼神都变了:“此法你可会?”
“不会。”甄琼答的干脆。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明显是格物观研究的东西,他那个小道观,连气学都不曾涉及,哪会演示这样的实验?
沈括:“……”
苏颂此刻好歹回过神了,叹了一声:“既然有实物可证,不妨先从‘气’下手。诸派都有气论,倒是不容易招人非议。”
探讨气体,向来是众说纷纭。他们说些什么,也只会让人惊奇,不会心生排斥。更何况听甄琼所言,这还是能证明出的。只要有实证,何愁不能说服世人?
沈括也反应了过来:“抽气似也不难,倒是可以试试。还有那蜡烛熄燃的道理,可以先写篇小论,发在报上。”
这些都是沈括和苏颂做熟了的,立刻凑在一起,探讨起来。被两人扔在一边,甄琼倒也不觉无聊,自个儿凑在了观天镜前,又细细看了起来。
哎呀,这岁星上面,怎么好像还有个红斑呢?难不成是一片红海?卫星可真小啊,月亮应该比这大吧?看了岁星还不够,他又偷偷挪动了一下位置,跑去看星河。密密麻麻的星子,眼瞅着没了河流的样貌。若是满天星斗都如足下地球那么大,这苍穹又该有多大呢?
满心的奇思妙想,甄琼看的极是开心,临走时却被泼了一盆冷水。苏颂神色肃然的叮嘱他,地动之说,绝不能跟人提起。冒然提及,就是害人害己,说不定还会牵累韩大官人。
听到这话,再有什么想法的,也只能委委屈屈憋住了。甄琼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寻到了韩邈,一头扑了上去。
“今日不是去看了观天镜吗?莫不是有甚不妥?”韩邈可是在家等了许久了,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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