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子亲封的通玄先生,还用跟朝廷借钱吗?!
赵顼原本也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心障尽去,前所未有的明白了水利的好处,正要把这惠国惠民的新法实施到底呢,突然听这么一句,也是无语。更要命的是,他知道这小道为啥兴奋啊!这人买了六千贯的国债,将来要有四百顷地呢!农具他还都包了,难不成修水利还要朝廷借钱给你?!
还好王安石反应机敏,咳了一声:“此借贷只为家贫之人所设,通玄先生想来不穷,何必借钱?”
听到这话,甄琼顿时不乐意了:“修水利哪是家贫之人能办的起的?没个几百亩田,修了也是白修。况且这么一大笔花销,若是利息低,肯定还是借了划算啊。”
他那四百顷地,全都修了灌溉设施,还不得花上几千贯?能借当然要借钱了,等到地里有收成了,再还不就行了。听了这么大半天莫名其妙的废话,好不容易听到点有用的,怎能轻易放过!
王安石:“……”
赵顼:“……”
司马光倒是一个激灵,立刻对天子行礼道:“官家,通玄先生这话有理啊。家贫之人,如何能修水利?此法一出,受惠定然非百姓,而是此等富家!”
你等等,甄琼都傻眼了,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人到底是咋想的?!
谁料还没等他分辨,赵顼也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此事的确有些欠妥,还当细细思量。”
他也不是没看报,《日新报》上所说的占用水道之事,在民间的确不少。现在鼓励私人借钱修水利,岂不是便宜了这些大户?水利是该修,但是不该是一家一户之事,而该是一州一郡之事。新法的确有可以更改之处啊。
说完,他转头笑着对甄琼道:“多亏了先生指点,朕才明白了新法优劣。那盐田之功,也当重赏才是!”
甄琼:“???”
他指点了啥?新法又是啥?今天叫他来宫里到底是干啥的来着?农yà的事情就这么搁下了?哪还消不消他的经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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