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不拘时辰的,官家若想看,即刻就能开始。”甄琼比赵顼还想早点走,立刻答道。
听到不拘时辰,赵顼也略略松了口气,可见这东西未必是法术,便颔首道:“有劳先生了。”
有了天子首肯,甄琼就挽了袖子,走到了场中。也不看那黑压压的人群,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御座左右或站或坐的熟人身上,好歹压住了心慌,才朗声道:“今日要演示的,乃是大气压力的表征。我会把水注入这铁球之中,随后彻底抽空球中之水,将之密闭。届时大气会死死压住铁球,八马也不得开。”
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是身边几个徒弟齐齐大声重复,让这番话传遍了四周。
之前因为天子到来,显得有些沉寂的空场,立刻响起了嗡嗡人声。不少人都jā头接耳,怀疑自己听岔了。一个铁球,就算个头大些,也不至于八匹骏马都无法分开吧?
程颐的眉头已经高高皱起,暗叱一声“胡闹”。只是个铁球罢了,八马都不可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竟然还寻了天子前来观礼,这莫不是要欺君了?可是要用怎样的手段,才能实现此法呢?
程颐心中翻腾,满腹的不信,张载却已瞪大了双眼,看向场中。只见那身着华服的小道挽起了衣袖,让几个徒弟扶起了两个半球,在其中垫了些什么,用力推挤在一起。当铁球合并后,那小道亲自用漏斗向球中灌水。虽说是一尺五的大球,但是灌水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等灌满之后,他又拿巾帕擦干了球身,又等了片刻,确定不再漏水后,这才取过一个嘴儿尖长,带着软管的泵来,把尖嘴的管子塞进了球上的空洞,开始利用泵来抽水。
方才倒水的是个有刻度的水桶,现在把水抽回来,也是按照刻度来算。没花多少工夫,那水桶再次被装满,小道俯身看了看桶中的水量,这才在那尖嘴的塞子上扭了几下,把软管卸了下来。随后他一转身,又朝天子走去。
这就完了?不止是张载,许多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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