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
他真把甄琼之前说过的忘了个一干二净,然而让他相信这“大气压力”无处不在兴许不难,但是今日所见的可怕力道,当真是违背了他平日所知。憋了半晌,赵顼才道:“那朕为何感受不到这大气压力呢?”
“因为人人都要呼吸啊。内外连通,自然就没有压力差别了。唯有抽空了大气,那伟力才会显出迹象。”甄琼也算明白过来了,天子的理解能力实在堪忧,须得一点点详细解释。
这似乎也有些道理?赵顼又看了一眼那球,想起了之前的ā作,确实是灌水后又抽水,球中空无一物,才生出这等变化的。然而想到此处,他又忍不住困惑了起来:“可是既然平素觉不出大气压力,又何必要抽空大气,做这等演法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况且知道了大气有压力又如何,平日不还是毫无所察吗?这般费时费力,又叫来如此多人观瞧,为的是什么呢?
听到这话,甄琼就不乐意了:“怎么没有用处,这不也是体察大道的根本吗?若是连大道都不明,如何能以造化改天地?格物亦是探寻大道的法子。”
他虽然不太喜欢格物,但是也得承认格物还是有用处的。这大气压力不就对炼气有所裨益吗?再说了,格物派不似造化派,虽然也以宫观为名,但是学儒的向来比学道的多。就连沈括、苏颂这等精通格物的,也是学儒出身嘛。大宋这么多学儒的,也该多了解一下格物嘛。
听闻这话,赵顼不由一呆。是啊,“格物”可不就是求知之本。《礼记·大学》有言:“古之y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y治其国者,先齐其家;y齐其家者,先修其身;y修其身者,先正其心;y正其心者,先诚其意;y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虽说历代大儒对于“格物”的解释不一,但是全都没有这等演法来的震撼深刻。连世间的道理都不能一一探明,又要如何平天下呢?他身为天子,虽说无需学究天人,但若能修身明德,对于治理天下,肯定也是有好处的。怎能因想不出用途,就对大道有所排斥呢?
一想到这里,赵顼不由肃然起敬:“先生所言,令朕茅塞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