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赌错了了,就是万丈深渊,劳心费神给他人做嫁衣,最后还落不到一个好字。
“今年黄河决堤,朝廷征了十五万民夫修治黄河,沿岸派兵镇压。”宋石昭对林渊说,“待翻了年去,各处应该就有动作了。”
林渊问他:“宋先生,您觉得如今这天下,谁有一争之力?”
宋石昭也没有说客气话:“白莲教和弥勒教,勉强还能算上一个明教。”
林渊笑了:“如今北方可就有个白莲教主。”
宋石昭点头:“听说过,韩山童,似乎是广收门徒,打的旗号是“弥勒佛下生”“明王出世”,也有几年了,名头不小,北边没有不知道的。”
林渊给宋石昭到了一杯热茶:“先生怎么看?”
宋石昭:“我怀疑,单眼石人就是他的手笔。”
林渊在心里给宋石昭点了一个赞,又问:“先生以为他会反?”
“自然会反。”宋石昭说,“他几年前就已经落子,如今黄河两岸民不聊生,正是大好时机。”
韩山童这个人,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开局野心太大,路人皆知,又没有想好退路。
宋石昭说:“那时,也是东家您的大好时机。”
林渊装傻:“先生说的,我怎生听不明白?”
宋石昭低笑:“东家不用同我打哑谜,叫小老儿猜猜,东家想要哪一块?”
“高邮?”
林渊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石昭:“先生何以知晓?”
宋石昭说道:“庄子里的人大多来路不同,唯有兴化那群人五十多个,东家既然收下他们,必然有东家的道理,他们乃是盐民出身,下头的低贱小民罢了,哪里值得东家费心?”
“兴化有盐,东家想要还说得过去。”
“但兴化此地易有狂风,土地含盐不利耕种。”
宋石昭:“高邮距兴化不远,土地肥沃,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
林渊拱手,认认真真地朝宋石昭行了个礼,他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确实有点小瞧这个人了。
宋石昭也正色说:“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东家是个可投效之人。”
“不知东家可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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