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丈来求我一个恩典,却质问起我来了,也不知如今谁是胜者,谁是阶下之囚?”
老头也笑:“将军不必拿这话来臊小老儿,将军若是有胆气,只管领军入城便是,何必在这城外荒芜之地驻扎?将军只要放了我儿,小老儿在城内也有几分薄面,必然叫各家管好各家人,迎将军入城,里子面子都有了,将军何乐而不为呢?”
“我那儿子也不是什么紧要人物,将军放他一马,两下便宜,这难道不是好事?”
陈柏松点头:“却是好事。”
老头面色不改,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老丈有几个儿子?”陈柏松问道。
老头:“小老儿身子不好,儿子就这一个,否则今日也求不到将军头上来。”
陈柏松笑道:“老丈既来了,也不必忙着走,先去与您那宝贝儿子见一面再说,一叙父子之情。”
老头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柏松便招呼亲兵:“带这位老丈去见见张大人,收拾了住处,先住几日再说。”
这话落音,老丈还想再说些什么,亲兵却已经站在了老丈的面前,两个亲兵都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狠,身上还有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气,老丈只能闭上嘴,跟着亲兵们朝外走。
“大人,我那儿子可还好?”老丈跟在亲兵身后,连连问道。
他可只有一个儿子,跟城里其他大户不同,没了一个儿子,还有第二个,就是一连死几个,也不怕没儿子继承香火延续家族,他就只有那么一个,而他自己也七十多了,就是想再生,也生不出来。
亲兵嘲笑他:“你刚刚在我们将军面前不还翘得很吗?以为我们将军怕了你了?要我说,就该把你儿子阉了,用他那东西泡了酒送到你面前,你才晓得我们将军不是好惹的。”
老头的脸都绿了。
他想破口大骂,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他有求于人,就要把姿态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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