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她爱人因为被蝴蝶寄生过,尸体没有烂……可能是他的头被劈开的时候,凶手太激动了,毛衣都被撕开了一角。”
宣玑含糊地说:“海藻绿色的。”
“什么?”
宣玑有些厌倦地摇摇头。
“她儿子和母亲身上盖着被子,爱人的尸体旁边,还有躺过的痕迹。”肖征狠狠地往肺里吸了两口烟,才接着说,“从那时候……也可能从八年前开始,她就疯了。否则不会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
发现她母亲和儿子没有被寄生的时候,她大概就再也没法分清幻觉和真实了。
人是没法面对这种真相的。
她只能说服自己相信,那些都不是ēn én。
八年来,她分不清噩梦和现实,每时每刻都在怀疑身边的亲人是不是虚假的行尸走肉。生死相托的战友原来都是幕后黑手,那么她曾经的信仰、决定为之奋斗终身的东西,岂不是一场荒谬的骗局么?
“他们在她眼里不是无辜的人,”宣玑忽然说,“她那时候,应该认为他们都是蝴蝶宿主。”
每个人都得活在自己的故事里,奋斗的故事,恋爱脑的故事,温馨平淡的故事……哪怕是复仇的故事,也有来龙去脉。
这让人们有念头、有奔头、让每天都有了意义。
可是对于毕春生来说,她的一切都碎了,她掉到了最深的深渊里。
只有在那里,她的声音才能被沉睡在赤渊谷底的恶鬼听见。
这大概就是,人烛抛却“所有”的意思。
两人沉默了一会,宣玑又想起了什么,问:“那个被蝴蝶寄生的小男孩呢?”
“活着呢,手术成功了。”肖征说,“现在蝴蝶这事瞒不住了,可能这就是她的目的吧。不过寄生在他身上的蝴蝶是哪来的,为什么是他,毕春生是怎么知道yn沉祭的……这些我们都不清楚。黄局已经被叫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我……”
宣玑会意,抬手拍了拍肖主任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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