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破绽,反正也来不及找补了,盛灵渊很有点“既来之,则安之”的脾气,既然割都割破了,覆水难收,索xng将剑身上的血吸了个痛快。他就像个饥寒jā迫的人,在寒冬腊月里,喝到了一碗滚烫的肉汤,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可能是在深渊里冷惯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忘了温暖的滋味。
神智瞬间清明了许多,视野也开阔了,甚至可以透过重剑,将整架小飞机里有什么尽收眼底。
在飞机“隆隆”的噪音里,宣玑耳边幻听似的浮起一声喟叹:“好鲜……”
宣玑胳膊上的青筋暴跳,心说:“这他妈是拿我当生蚝嘬吗?”
他顾不上飞机上应该禁明火,另一只手蘸着血,飞快地在剑身上画了个复杂的符文,重剑随他心意烧了起来,“呛啷”一声从他手心脱落,那人闷哼一声。
宣玑在火警响起来之前伸手一拢,将剑身上的火苗攥进手心里,与此同时,他好像在那剑身反光处看见了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被火熏得发红,却仍带着点笑意,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盛灵渊被火焰燎了一下,呛咳几声,再开口,嗓子就有点哑,却仍兴致勃勃地问:“生蚝是什么?”
这时,平倩如终于摆脱了安全带,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宣玑怕她碰到这把危险的剑,一脚踩住掉在地上的重剑,将它往座椅底下一趟,盛灵渊刚得了实惠,不在乎荣辱,随便他踩。
“主任,没事吧主任?割哪了?”平倩如被一地的血吓了一跳,带着哭腔问,“大动脉吗?”
宣玑:“……闺女,盼我点好行吗?”
“我我我们有急救箱,我这就给你找去,你你你再坚持一会啊。”平倩如慌手慌脚地跑了两步,又回头叫,“坚持一会!”
“哎,”宣玑无奈地冲她一点头,“快去吧,别摔了。”
本命剑毕竟是本命剑,重剑一脱离手掌,他的伤口就开始自主愈合了,几句话的功夫,被割断的手筋已经开始自己修复,宣玑托着自己的伤手,目光落到座椅下露出一角的剑柄上,神色莫测。
他借着飞机的噪音,压低声音说:“你有点忘恩负义吧……陛下?”
打从他有记忆开始,这把剑就一直陪着他,相当于是一根骨头,本命剑收不回去的事情别说是他,翻遍整个族中记录也闻所未闻,肯定和yn沉祭召唤出的恶鬼溅在上面的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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