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核心——也就是后来阿洛津陈棺的那个山洞,应该是不能擅入的,族人们都在外圈的山洞里休息,小声哭泣或者互相安慰。
阿洛津缓过一口气来,独自来到那山洞口,山洞口被那种会“流血”的小白花封着,只有花藤的缝隙里,能看见一点粼粼的水光。
阿洛津膝盖一软,颓然跪下。
他茫然,也后悔,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走到的这一步。
父亲被人害死了,大圣也老了,次年便随之而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指引他,因为他已经背弃先祖遗训,走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歧路。
“那是‘生死花’,”盛灵渊说,“水潭象征母亲,巫人族认为自己生于此间,死后也会回到这里,得到保护和安息。”
“好像不灵啊。”宣玑想起那位一打棺材钉钉不住的阿洛津,咂了下舌,他凑到洞口,从花藤空隙中往里张望片刻,又问,“这里头有很多禁咒吗?可以拿出来用吗?”
“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不敢,那是渎神。”盛灵渊说,“再说很多秘术杀伤力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老族长走得太仓促,巫人族的咒术,很多东西阿洛津一知半解,他也怕弄巧成拙。”
他弄巧成拙的事太多了。
“倒是,”宣玑抬头打量了一下周遭,“但这地方躲一两天我看还不成问题——您是路上被什么耽搁了,没赶到吗?”
“不……我没耽搁,”盛灵渊沉默了良久,“我来得正好。”
为围困了三天三夜的东川勇士们疲惫不堪,简单休整后,除了几个守夜人,其他的带着一身伤,躺得横七竖八,不省人事,连阿洛津也蜷在祭坛旁边睡着了。
山神在侧,生死花的微光照在他身上,他大概是感觉到了安全,睡得像婴儿一样。
宣玑眼看几个守夜人越来越困倦,然后他闻到了一股有点甜的香味,很轻,掠过鼻尖时,像是百米外的花园被微风泄露的春色。
宣玑捏住鼻子,震惊地问:“不是,等会,巫人族里难道也有‘带路党’?”
他话音没落,就看见几个守夜人摇摇y坠了一会,都倒下了。随后,一个阿洛津贴身的侍卫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缓缓地站了起来,宣玑对上他死气沉沉的眼睛,蓦地反应过来:“等一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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