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不透他身上的冷汗。
盛灵渊听见动静,过来看了一眼,见一地干成渣的剩饭与碎瓷,摇头道:“这么笨手笨脚,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他说着,冲阳台上的一盆花打了个指响,那花是房东留下的,长得不好看,房东懒得搬了。因为俩礼拜没浇水,已经蔫了,被盛灵渊一点,它却仿佛焕发了青春似的,肉眼可见地飞快抽条,长出长藤,风卷残云,把地上的碎瓷和饭渣收拾了。
收拾完,那些叶片就像是透支完了生命,迅速地脱水枯萎,转眼成了一把干,死得不能再死了。
盛灵渊看也没看那花,好奇地往冰箱里张望了一眼,问他:“这些琐事为何要亲手做?”
宣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不出启正之后二十多年,他是五d加身,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雇人太贵了,”他神魂不在家地随口说,“再说也没那么容易雇到合适的,来个不靠谱的还不够添堵……”
盛灵渊被他逗乐了,心说这小妖扮人扮得好入戏,连细节想法都模仿到位了。
“你们妖族不是最讲等级压制吗,你这样的大妖,使唤些低等灵物有什么难的?”
宣玑沉默了。
盛灵渊:“唉,不会连这都失传了吧?”
“陛下,”宣玑说,“大道苍苍,众生……凡有灵,皆有容身之地,这不是你一生所求么?不要再说这种话试探我了。”
盛灵渊方才灌了一耳朵“历史学说”,听得脑壳疼,揉着太阳xé问:“朕一生所求什么?你这又是哪一派的歪理邪说?”
那不要当着他面说啊,他不计较,不代表他听见这些揣测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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