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温温柔柔的,天xng疏淡,不爱人多,也不爱ā心,是一棵资深的病秧子。病秧子年年看着要死,一直挣到了快要而立之年,也还在人间磨蹭着不肯上路。
平时毫无存在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唯独前些日子,他突然办出了一件荒唐事——纳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这倒也不算什么,最多让别人笑话他病秧子还好色。只是他转头就自作主张地上奏皇帝,要给这不知道哪来的村姑封夫人。盛潇反正不嫌兄弟荒唐,一口答应,太后事后得知,气得差点抽过去,王妃天天在家以泪洗面。
宁王挂着一张准备入土为安的脸,病病歪歪地来了,先在门口施展了一通繁文缛节,没表演完,就咳了个肝肠寸断,似乎打完招呼就要启程见先帝了:“陛下……咳咳咳……臣……”
盛灵渊也不叫起,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微云把毕方族长带回来了。”
宁王“抚膺长咳”咳到一半,噎住了。
盛灵渊:“你指使的。”
这不是个问句,宁王额角冒了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臣不……”
“我懒得同你掰扯,”盛灵渊再次打断他,“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下次不要这样拐弯抹角,你不知道微云是个脑子不转弯的铁匠吗?他跟那毕方族长两个废物,一个说要去赤渊给我取朱雀骨,一个说要给我修复断剑,刚才就跪在你现在跪的地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挟我放他们一条生路,宁王,你告诉我,我该回答什么?”
宁王脸色一变,脱口说:“这蠢材……”
盛灵渊冷笑。
宁王不敢咳了,义正言辞地说:“高山王子恃宠而骄,实在不像样子,竟敢挑战天威,说得……说得什么混账话!臣这就替陛下去教训他。”
盛灵渊冲他弹了弹手指,示意他滚,宁王松了口气,连忙爬起来往外滚去。
正当他快要走出书房的时候,盛灵渊忽然又缓和了语气,亲切地出声问:“对了,大哥,新娶的嫂子还好吗?”
宁王叹了口气:“她……她有身孕了,家里人多眼杂,我把她安排在别院了。”
盛灵渊“啊”了一声,笑道:“喜事,那可要恭喜了。”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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