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张三不再多问,只请晋王进里边儿去,然这时,却听一阵人声喧哗,是两个监生笑骂着另一个,共三人从监中外行。
“……邓南山!裴大人这样的教你也考不进,就算了吧!不如将门生位置让与思齐兄,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是!我要是你也没脸面待在青云监,早就收拾包袱回乡了!”
这三人都穿着青云监的青布长衫,可后头被骂的那人本就瘦,怀里又抱了个灰扑扑的小布包,此时就更显狼狈些,脸上两道细短的眉头蹙着,一双吊眼定看前方,虽一样是青年人,却远不如头前两个意气风发。
两个骂人的嬉笑着闹到门口,一转眼,竟看见被他们骂作茅坑的裴钧裴大人正淡笑着闲立在晋王旁边儿看他们,不禁吓得差点儿一跌:“裴……裴裴裴大人……!”又忙不迭同晋王告礼。
而后头那被骂的见了裴钧,却是神情讶然中燃起一丝希冀:“师父!”
这人便是邓准,南山是他的表字。
裴钧此时见了他,历过回忆种种过去,也有些感慨地笑了笑,冲前头两个骂人的监生扬扬下巴,挑起眉来,口气轻巧地问邓准道:“怎么,南山,这是你新友?”
被提及的二人顿时舌头都要打不直了,不待邓准说话就抢白道:“是是是!……我二人同南山兄,从来嬉笑惯的。”一人还揽过邓准脖子笑道:“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南山兄!”
邓准一脸白着,懦懦缩了一下,倒不好意思说不是。
裴钧冷眼瞧这二人,又瞧瞧邓准,心道孰是当官为臣的料子,这不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心下将失望放了放,只面上一笑便和气向那二人道:“好好好,既是南山小友,本院自然也得照拂。来,同本院说道说道你们名讳表字,二日殿试上瞧得见你们,本院也好同皇上举荐举荐。”
这话好好儿的,却将那二生的脸都给吓白了,连连拼上xng命摇手:“不不不,学生位卑,不敢劳烦裴大人!学生不打搅裴大人晋王爷,学生告退!”说罢,各自拉着袖口飞也似逃窜了。
晋王悠悠瞅着二生狂奔的背影,似想起什么,冲裴钧一笑:“裴大人倒惯常爱吓唬小辈。”
“王爷倒不说小辈爱吓唬臣呢?”裴钧笑眯眯拍着胸口作弱气状,徐徐道:“臣这京兆少尹若是茅坑,那王爷治下的京兆司,得成了什么?”
晋王笑中顿时一寒,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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