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清小心翼翼:“学生想……先见见曹先生。”
“哦。”裴钧一下就把他看穿了:“原来你是想从李偲入手,先抖落唐家包庇案犯。”
钱海清被他说中,脸顿时一烫:“裴大人!”
“啧,还真是。”裴钧心说这学生果真年轻,心也不狠,思虑就太不周到,可这些他也只是在心里说,不会讲出来,因为钱海清还不是他的学生。他只是低眉看了看指甲,吐出俩字来:“不行。”
钱海清一愣:“您明明答应——”
“你要把李偲保出来,再用李偲去扎出唐家,那我问问你,”裴钧挑眉看向他,“惩处唐家的,最后会是朝廷,那朝廷会问:李偲是怎么出来的呢?这问一出,你觉得刑部崔尚书还能保下来么?”
钱海清神灵一醒,“……不能。”
“可老崔是个好人呢,我不想他出事儿。”裴钧起了身来笑,抬手拍拍钱海清的肩头,“所以呀,你重新想个法子罢。”说完还对钱海清打气似的一握拳。
钱海清顿时语带哭腔:“裴——”
“我只说了法子不行,没说曹先生你不能见。”裴钧一边往后院儿走去,一边不回头道:“你什么时候想去就带着拜帖去罢,就说你是我府上的人,曹先生会见你的。”
钱海清闻言几乎雀跃,赶着赶着追在他跟前倒退着向他眨眼:“那学生能说您是我师父么?”
裴钧笑意盎然:“这是第二个要我帮的忙么?”
“……不是。”钱海清垂睫嗫吁。
裴钧抬手逗了逗他脸:“那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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